“做交易?”夏末也學(xué)著男人的樣子嘿嘿的笑了幾聲,然后收起了手中的長劍,便蹲在了這個男人的身邊,直愣愣的看著他。雖然夏末已經(jīng)將武器收了起來,可是,那個男人還是覺得很危險,他依舊躺在地上滿臉堆笑的望著夏末點頭:“對啊,我有個不錯的交易,你有沒有打算跟我合作一下?”
夏末還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她蹲在邊上,動作實在不算是美好優(yōu)雅,一臉的痞子氣,只差手中在夾一支煙便可以成為道道地地的小混混。她扯了扯嘴角,道:“讓我猜猜你想跟我做什么交易?!?
男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夏末就已經(jīng)開口道:“你是不是盜墓的時候遇見了什么打不了的怪了,所以就跑了出來,然后發(fā)現(xiàn)我的身手不錯,就想拖了我去做冤大頭。運氣好一點的話,我就幫你把怪打死了然后自己也掛了,你可以獨吞東西,運氣不好一點,就是我?guī)湍愦蛩懒斯值俏覜]有掛,你得分我一半東西,運氣要是再不好一點就是我被弄死了但是怪沒有死,你什么都拿不到??墒菬o論是哪一種情況,都是我這個**上去送死了,你可以好好活著,唯一的區(qū)別就是能不能拿到東西還有能拿多少的問題,這樣的交易可真是好啊,放誰身上不想做啊?”說到這里,夏末又嘿嘿的笑了兩聲:“你還真以為我是白癡啊,你說什么就什么,給點小甜頭我就給你去送死?”
男人臉上的笑容隨著夏末的話變得越來越僵硬,最后只能干巴巴的好像是已經(jīng)龜裂的泥土地一樣懸懸的掛在臉上充當(dāng)著門面。
夏末也跟著他干巴巴的笑了起來。不過那笑容卻一點沒有到達(dá)眼底,看起來比男人臉上的笑容更加的不切實際又松散。兩個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的笑了好一會,男人終于勉強(qiáng)的開口:“美女,你不能這么想我。我是一個厚道人。”
夏末點點頭,一點也不懷疑,她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將面孔湊到了男人的面前,理所當(dāng)然的說著:“啊啊,是啊,可是”她說著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顯得讓人捉摸不定:“我不是一個厚道人?!?
男人臉上的笑容終于掛不住了,他換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美女。我覺得我沒有得罪你嘛,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彼戳丝催€被夏末丟在地上的礦鋤又說:“你看看,我不過是出來盜個墓,你不過是出來挖個礦,為什么要打起來呢?我們之間八竿子打不著到一起是吧。你不想幫忙就算了,干脆裝作沒有看見我多好。這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我們就此別過吧,你繼續(xù)我繼續(xù),這不是挺好的事,你覺得如何?”
抬了手摸了摸下巴的夏末,歪著腦袋似乎在考慮這個問題的可行性,過了一會,她嘿嘿的笑著:“我又沒有砍了你的腳。你想走就走哦?!?
男人一聽這話,立刻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直盯盯的瞪著夏末:“你可說的是真的?那我就走了?”
夏末伸手做出了一個請便的姿勢,男人立刻就想跳起來走,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回過頭望著夏末道:“我走了哦?”
“嗯嗯。”夏末點點頭,臉上的笑容真誠無比。
“那我真的走了?!蹦腥藫炱鹆寺尻栫P,沖著夏末又說道。
夏末一邊點頭一邊從包里拿出了吹針,慢悠悠的上了簽子,依舊笑瞇瞇的說:“你走啊?!?
男人看見夏末手里的動作,頓住了本來要離開的腳步,緊張的問:“你手里的是什么東西!你要做什么?”
“這個叫做吹針,我想試驗一下它的射程有多遠(yuǎn)。”夏末一臉的真誠,心無城府的樣子。
那簽子上烏黑锃亮,就算是在這么陰暗的光線下,男人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那簽子上不太對勁,“你那東西上有毒?”
“沒毒我怎么殺人???”夏末翻了翻白眼,說得理所當(dāng)然。不過在她話音才剛剛落下的下一秒,那個男人又啪啪的跑了過來,蹲在了夏末的身邊,苦著一張臉說:“美女,我錯了,你說吧,你想要什么?留我一條命,你想知道什么都成?!?
夏末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好看溫柔又甜蜜,她修長白皙的手指在吹針的針管上緩緩的劃過:“早這樣多好。”
男人真想翻個白眼,他今天出門怎么沒有好好的看看黃歷?黃歷上今天一定寫著,忌出門,忌碰見女人,忌跟女人打架,忌跟女人廢話等等諸事不宜。
君起是個盜墓賊。在現(xiàn)實里就是,在游戲里還是。
只不過,在現(xiàn)實里他因為年齡和運氣的關(guān)系一直是一個小蝦米,而在游戲里,他的運氣似乎不錯。雖然不知道其他的一些盜墓賊進(jìn)入游戲后有沒有重操舊業(yè),但是對于君起來說,游戲里真是他施展才華的到地方。好吧,雖然盜墓一直被人稱為斷子絕孫的行業(yè),但是,君起還是相信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的。是的,他本著干一行愛一行的良好品質(zhì),一直對于盜墓充滿了極大的熱情。
不過,讓他惋惜的是,在他被強(qiáng)制沉睡之前,他才剛剛發(fā)現(xiàn)一個大墓,正在做計劃呢,還沒有來得及下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睡著了。而醒過來之后,便處身于這個同樣莫名其妙的世界,對于塵埃的規(guī)則君起一直覺得是不符合邏輯的,是可惡的,是根本不講道理的。所以,他并不太想?yún)⑴c到這其中,在僥幸的躲過了最初的混亂之后,他便頭也不回的朝著深山里走。
作為一個盜墓賊,最擅長的是跟死人打交道,而最不擅長的確實跟活人打交道。在見識過了最丑惡的人性之后,君起愈發(fā)覺得還是墓地里的死人更可愛一些。一開始他并沒有奢望在游戲里會有什么類似現(xiàn)實生活中大墓之類的東西。但是,事實卻恰恰的出人預(yù)料。
他在山里面漫無目的亂撞時,居然真的撞上了一個大墓。真的是墓嗎?君起當(dāng)時也很懷疑,可是無論從地理環(huán)境。風(fēng)水易經(jīng)等等各個角度觀察,他面前的那個巨大山包都表現(xiàn)出來它是一個大墓。這真的可能?這個游戲居然連這個都能做出來?君起是絕對不相信的,可是。就算不相信,他血管里那汩汩的冒著冒險的小氣泡的血液還是沸騰了起來。就算不是也可以去看看不是嗎?反正誰知道要在這個該死的游戲里呆多少時間,時間那么多浪費一點也無所謂不是嗎?
君起就是抱著這樣動機(jī)不純的目的開始的第一次在游戲的盜墓行動。
還是那一句話。我們總覺得我們可以預(yù)想所有的未來,可是未來往往卻出乎我們最遙遠(yuǎn)的預(yù)料。
這果然是一座大墓。
君起為了盜墓可真是煞費苦心,他不再消極抵抗游戲的可惡規(guī)則,而是積極的學(xué)習(xí)了挖礦和鍛造,然后在經(jīng)過了長時間的鍛煉之后。成功的打造了一把洛陽鏟。為此,他還受到了系統(tǒng)的一份不錯的獎勵,雖然君起對于這獎勵并不在意,可是聊勝于無啊。有了洛陽鏟,卻沒有羅盤。這真是一個問題。不過,以現(xiàn)在游戲的進(jìn)程,想要弄一個羅盤來真是不太靠譜,所以,君起只能完全靠著自己的那少得可憐的經(jīng)驗開始對于那座大墓進(jìn)行染指。
索性,在現(xiàn)實中的盜墓賊本來就不多,所以這座大墓可是完完整整的保存著。在經(jīng)過了一個月漫無目的的挖掘之后,他終于挖出了一條扭曲的盜洞通往了主墓室。墓室里保存得相當(dāng)?shù)耐暾?dāng)然其中不乏有些蜘蛛、老鼠之類的小怪物。可是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鬼魂、僵尸、粽子、血尸之類同樣莫名其妙的東西。君起輕而易舉的發(fā)了一筆橫財,這讓他所有的激情瞬間就被點燃了,對于盜墓的事業(yè)更加積極和投入了。
不過,塵埃里和現(xiàn)實差不多,哪有那么多的大墓讓你天天的找到挖?君起在成功的挖了第一座大墓之后便再也沒有遇見過什么大墓了,倒是不起眼的小墳堆挖了幾座。不過沒有出什么東西,唯獨幾件稍微能賣出點錢的東西充了充門面才讓君起不至于白白辛苦那么久。
然后,他便遇見了這座大墓,這讓他興奮地簡直要暈過去了。同樣探查了很久,同樣精心的布局,同樣滿世界的打探坑,最后終于找到了一條他認(rèn)為最接近主墓室的路。他便一頭扎了進(jìn)去,一點一點的挖,很有耐心的挖。
這座墓顯然要比上一座的墓大得多,也不知道是他行進(jìn)的動作慢了,還是因為他走了彎路的原因,君起總是覺自己怎么總也挖不到頭。好不容易在今天他將最后捧土推了出來,爬進(jìn)了墓道之后,他著實為這座大墓的雄偉驚嘆了一番。
不過,君起也僅僅只來得及驚嘆一番了。下一刻他便發(fā)現(xiàn)了墓道里有些不對勁。首先在墓道了橫七豎八的躺倒了很多的干尸和枯骨,其次,這些原本早就應(yīng)該沒有什么生機(jī)的枯骨和干尸居然在他跳入了墓道之后,一個個動彈起來。雖然只是輕微的動彈,還是將君起嚇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