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在得到夏末答應(yīng)之后,秋來一群人立刻就收拾了東西,迅速的退出了古木之林第一層。古木之林并不是副本,所以,就算是首殺了第一層的守護(hù)者也并沒有得到什么通知之類的宣傳,一切平靜得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
&nbsp&nbsp&nbsp&nbsp而這樣的平靜正是所有人所希望的。
&nbsp&nbsp&nbsp&nbsp晚上這頓飯吃得頗為盡興,不過,才吃了一半,秋來就接到了一條消息,她原本興高采烈的笑臉上漸漸的便沉了下來,恢復(fù)成了夏末第一次見秋來時她臉上那種高深莫測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微笑了。她抬起了眼睛沖著夏末抱歉的笑了笑:“公會里有點事,讓我先過去一趟,你們先吃著?!?
&nbsp&nbsp&nbsp&nbsp飲冬的眉頭跳了跳。不過他并沒有說話,只是頗有點擔(dān)心的看了秋來一眼,秋來似乎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一般,她微微的搖了搖頭說:“無妨,不會是什么大事,我去去就回來?!闭f罷她又沖著夏末點點頭,便起身。一邊招呼著其他的同伴繼續(xù)吃飯,一邊朝著樓上走去。沒有一會,她便從另一側(cè)樓梯上下來,換上了她平日里穿著的鎧甲,她手里抱著一個頭盔,沖著一群人笑了笑,撥弄了一下一頭的短發(fā),轉(zhuǎn)身快速的朝著客棧外面走去,很快,那一身穿著鎧甲的影子就消失在了暮色之中了。
&nbsp&nbsp&nbsp&nbsp夏末靜靜的看著門外好一會。才收回了目光,靜靜的吃著東西。不急不躁。而其他的團(tuán)員已經(jīng)又鬧又跳的起來,他們劃酒拳的劃酒拳,行酒令的行酒令,很是熱鬧。倒反顯得夏末和坐在她斜對面的飲冬越發(fā)的清冷起來。
&nbsp&nbsp&nbsp&nbsp“談一下吧?!焙鋈?。夏末聽到飲冬清晰又明確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聲音并不算大,在如此吵鬧的環(huán)境里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罷了。
&nbsp&nbsp&nbsp&nbsp夏末又一次瞇了瞇眼睛,想要從飲冬的臉上看出什么,可是。依舊是徒然,她還是什么都探尋不到。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果然是第一謀士啊。就算是現(xiàn)在,他的心思也不是自己這種人可以能猜疑的。她呼出了一口氣,點點頭。
&nbsp&nbsp&nbsp&nbsp飲冬看了看周圍,指著樓上說:“還是上樓吧,找間屋子?!?
&nbsp&nbsp&nbsp&nbsp夏末并沒有拒絕,要論戰(zhàn)斗力沒有幾個人能超過她,飲冬的戰(zhàn)斗實力她也是觀察過的,根本不可能對她造成任何威脅,所以,她也沒有拒絕,便站起了身子,跟著飲冬上了樓,一前一后的走進(jìn)了一間屋子。隨后飲冬落了鎖,便徑直走到了一把椅子邊坐了下來。
&nbsp&nbsp&nbsp&nbsp這里應(yīng)該是秋來他們經(jīng)常常來的地方,甚至可能使他們的據(jù)點,雖然并不是很豪華,可是看起來就十分舒適。柔軟的床,寬大的椅子,還有那粗木桌子上的一盞如豆的燈光,一切的一切都讓人覺得很溫暖舒服。
&nbsp&nbsp&nbsp&nbsp夏末見飲冬坐了下來,也沒有多客氣,直接走到了另外一把椅子邊上就坐了下來,她將自己的脊背放松靠在了椅子里,靜靜的看著飲冬,并不先開口。她現(xiàn)在并不了解飲冬心里打著什么主意,所以,不管她有什么樣的想法,都必須先要知道飲冬心里是怎么想的,才能根據(jù)他的想法來調(diào)整自己的對策。
&nbsp&nbsp&nbsp&nbsp所幸,飲冬也并不打算跟夏末在這里耗費(fèi)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時間,他見夏末坐下來之后,直接開口說道:“我希望你繼續(xù)幫我們打下去,條件隨便你開,但是,在這期間你不能離開我們?!?
&nbsp&nbsp&nbsp&nbsp夏末對于飲冬這直接而且利落的提議弄得有點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到過了幾秒鐘之后,她才回過神來,緩緩的笑了笑:“做不到。”
&nbsp&nbsp&nbsp&nbsp飲冬自然料到了自己的提議會遭到夏末毫不留情的拒絕,他本來就從秋來那里知道,這個女人原本打算今天就離開洛水鎮(zhèn)回到陽安鎮(zhèn)去的,是秋來威脅之下才同意幫他們打的。雖然飲冬對于秋來所謂的用威脅這種辦法迫使夏末同意幫他們打古木之林第一層這個說法表示了直接的懷疑,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個女人一定和秋來做了什么他都不知道的交易,所以,這個女人今天才會出現(xiàn),才會幫他們。
&nbsp&nbsp&nbsp&nbsp雖然,飲冬從今天一天兩個人的交談中大致知道了這個女人是用什么方法牽制了秋來,但是,他心里卻對于這個女人愈發(fā)的忌憚了。只是,就算忌憚,他也不會因此而放棄對于這個女人的利用。他嘴角翹了起來:“流火,你知道不知道,一個人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nbsp&nbsp&nbsp&nbsp夏末對于飲冬的說法一點都不以為意,她也學(xué)著飲冬樣子前傾著身體,朝著飲冬的方向湊了湊面孔,在燈光之下,她那張容顏美得有些張牙舞爪,讓人喘不過氣來。她掀了掀嘴角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沖著飲冬緩緩的說著:“一般來說,誰先動手得快,誰就容易是死人?!?
&nbsp&nbsp&nbsp&nbsp飲冬還是面沉如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忽然,他說:“我想我知道了,為什么你能牽制住秋來?!?
&nbsp&nbsp&nbsp&nbsp“牽制住一個秋來并不困難,只是,飲冬,我可沒有本事牽制住你?!毕哪┮婏嫸呀?jīng)開誠布公的說話了,也就不在繼續(xù)多隱藏什么,也直白的說:“飲冬,你在打什么主意?”
&nbsp&nbsp&nbsp&nbsp“這句話或許應(yīng)該我來問你。流火,我總覺得你出現(xiàn)得太過巧合了,出現(xiàn)在飛鷹會和烈火門即將撕破臉的時候,你的那一手無論動機(jī)是什么,直接讓他們兩個公會現(xiàn)在撕破了臉皮,這也讓一直看戲的二十四明月朝不保夕,不得不選擇戰(zhàn)隊的位置。而做了這一切之后,你卻要走,你走就走,怎么又會留下破綻讓秋來尋到了你,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怎么會對遠(yuǎn)古之心那么了如指掌?這一切單獨看都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湊到了一切,卻顯得那么不簡單?!憋嫸盟翘赜械穆曇艟従彽恼f著。
&nbsp&nbsp&nbsp&nbsp要不是夏末真的覺得這些事太過巧合,她都會被飲冬這樣的聲音弄得心驚肉跳,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實在是有一種將人心看透的特殊能力。她聳了聳肩肩膀:“無論你相信還是不相信,我只能說,這些是巧合。至于我怎么知道遠(yuǎn)古之心,那是一個秘密。至于這個秘密關(guān)系到誰,我只能說,這和你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秋來怎么找到我的,我不清楚,也不關(guān)心,在我看來,和秋來之間不過是一次再為平常不過的生意了。她租我的人付我報酬,而我給她賣命天經(jīng)地義,如此而已?!?
&nbsp&nbsp&nbsp&nbsp飲冬卻瞇起了眼睛,緊緊的盯著夏末,似乎在考慮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夏末見他這個樣子只是勾起了嘴角說:“飲冬,人多疑是好事,但是太多疑的話,會失去很多原本屬于自己的機(jī)會,搞不好會弄巧成拙的。”
&nbsp&nbsp&nbsp&nbsp飲冬并沒有搭話,他只是看了夏末好一會才說:“我的提議,你有什么地方不滿意?我們可以按照你和秋來的約定,所有的東西你優(yōu)先選擇,我們只要遠(yuǎn)古之心,甚至,我們可以將所有的東西都送給你,但是你要保密?!?
&nbsp&nbsp&nbsp&nbsp“提議很誘人,但是我要回平興鎮(zhèn)?!毕哪┰伊嗽易旖牵荒樀谋砬樽屓擞X得她真的是對這個提議十分滿意卻又很是遺憾。
&nbsp&nbsp&nbsp&nbsp“難道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回到平興鎮(zhèn)才能做嗎?”
&nbsp&nbsp&nbsp&nbsp“自然是有些在洛水鎮(zhèn)一定不能完成的事情,”夏末頓了頓:“每個人都有一些這種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不是嗎?就好像你們會反水一般。”她笑了起來,眉眼之間滿滿的都是單純。
&nbsp&nbsp&nbsp&nbsp可是,就是這幾個詞聽得飲冬心驚肉跳,他望著夏末嘆了一口氣,既然她能知道遠(yuǎn)古之心,這種事也是沒有什么想不到的了。夏末見飲冬這樣便站了起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箭頭說:“這樣吧,如果你們能等,不妨等我一段時間,讓我回了一趟平興鎮(zhèn),然后再回來,如果不能等我們可以終止這樣的約定,同時可以簽訂一份別的協(xié)議,若是我泄露了你們秘密,你們大可以雇人來殺我。”說到這里她又說:“其實,飲冬,你要知道,我沒有任何理由去和一個未來的勢力主作對,這是不明智的?!?
&nbsp&nbsp&nbsp&nbsp最后,夏末還是再第二天一早離開了洛水鎮(zhèn)了。在離開洛水鎮(zhèn)之前,秋來來送夏末,雖然夏末并不需要她送,但是,她還是來了。秋來顯然是一個不喜歡離別的人,她并沒有將夏末送到了門口,只是距離城門口很遠(yuǎn)的時候就說:“我有事,你自己走吧?!闭f罷,她扭頭就走,大步流星,一點都遲疑。
&nbsp&nbsp&nbsp&nbsp夏末則站在那里原地靜靜的看著秋來離開,好一會才轉(zhuǎn)身朝著城外走去。不過,她走了沒有多少時間,就聽到一個軟軟的如同流水一般的聲音急急地傳了過來:“等一下,請等一下!”
&nbsp&nbsp&nbsp&nbsp夏末微微頓住了身形,然后轉(zhuǎn)過身朝著后面看了看,目光猛的瞇了起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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