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的笑了起來:“你說,是我的槍快,還是你的刀快?”
暮離的微笑有點難看了,他抽了抽嘴角,好一會才放開了短刃收了起來,然后舉起了雙手退后了兩步,嘆了一口氣道:“好吧,這次是我有點不自量力了,但是,就算是要死,你也給我一個理由如何?”
“死都死了還管什么理由不理由。”如果說剛才夏末確實起了要殺暮離的心思,但是,經(jīng)過這么一打岔,她現(xiàn)在確實是沒有了這個心情,但是她也不想就此就收手。這個世界上,她從來都不想干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暮離受了重傷,而且他不想死,現(xiàn)在能保住他的生命安全的人只有自己,不過,有得有失。在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下,最能輕易殺死他的人也是自己,想來,暮離也是考慮清楚了這一點才這么快服軟的。
倒是看不出來,這個人是一個識時務(wù)的。
她并沒有再用槍對著暮離,但是也沒有收起槍,只是不停的轉(zhuǎn)動著扳機(jī),好一會之后她才露出了一個舒緩的笑容:“暮離,你覺得我為什么會帶你走?”
暮離相當(dāng)聰明,他能對著那個組織有著異心還能活到現(xiàn)在,不得不說他揣測人心的本事相當(dāng)?shù)母?。所以,?dāng)夏末說了這話之后,他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夏末說的是什么意思了。他笑道:“當(dāng)然是因為我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說著,他放下了雙手,活動了一下手臂,然后伸了一個懶腰,顯得十分的輕松愜意。“我知道,流火,你想知道關(guān)于那個組織的事情,可是,流火,我也說過那是我保命的東西,我絕對不會輕易告訴你?!闭f到了這里,他又看著夏末道:“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僅僅只知道關(guān)于組織的事情呢?說不定”他說道了這里之后,忽然走向了夏末,微微彎下了身子,在她的耳邊悄聲說:“其實,從暮光森林里觀察天堂之塔并不是最好的位置,我知道另一個好位置,你想不想知道?!?
談判其實就好像是打牌,我們要看著自己的牌,想著怎么走,也要考慮對方手里有什么牌,會不會壓制住自己??墒?,饒是最高明的賭徒,往往也會遇見無法控制的局面。這種局面往往就叫做意外。
顯然,現(xiàn)在夏末就碰到了一個意外。
她一直認(rèn)為萬無一失的藏身之處,卻在暮離輕描淡寫的訴說中給露了出來。這個意外可是讓夏末變了臉色,要知道,她甚至認(rèn)為暮光森林里的木屋是最后的避風(fēng)港,甚至有些得意洋洋??墒乾F(xiàn)在卻從暮離嘴里說出來,如果他都知道了那么還有多少人知道?想到這里夏末又瞇了瞇眼睛,原本在手里旋轉(zhuǎn)的弩槍再次的被她舉了起來。
她用槍口頂著暮離的額頭,將他的臉從自己的耳邊頂開,她這回沒有說話,但是她身上滲出來的森森冷意已經(jīng)說明了她現(xiàn)在的所有的情緒。而暮離似乎并不介意又一次讓這個人生出了殺機(jī),他只是淡淡的說:“流火,你覺得,如果我要說的話,這么多年,你還能安然的躲在那里嗎?”
“哈,那不正好,我殺了你,就沒有人知道了?!毕哪┕中σ宦?,手里的扳機(jī)已經(jīng)緩緩的拉開。
暮離卻淡淡的笑了笑,他忽然就拉開了夏末的手,然后整個人就朝著夏末壓過來。這個狀況有點出乎夏末的意料之外,她甚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的唇已經(jīng)被暮離緊緊的含住了,他極為的用力,那是一種男人特有的力道,霸道而不留情面的就朝著夏末的身體里滲透過去。夏末的下唇被咬得生疼,她猛的一掙扎,卻沒有想到并沒有掙扎開,反而感覺到一股血腥味從暮離的嘴里不斷的朝著她的嘴里擴(kuò)散開來。
她還想再一次掙扎,而這一次,暮離已經(jīng)主動放開了她,他劇烈的咳嗽著,然后說:“流火,你殺不了我,同樣的,我殺不了你,不容我們來簽個協(xié)議如何?”
夏末有一種難以描繪的憤怒。她瞇著眼睛,看著暮離那好看的唇形,沒有說話,忽然一把捏住他的下頜,狠狠的咬了上去,她咬得又兇又狠,暮離疼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后夏末放開了他的嘴唇,看見他唇上自己的齒印子,心里莫名的就滿足了。她松了松眉頭,然后放開了暮離的臉,好像沒有什么事情一樣的笑了起來:“好吧,你倒是說說看,什么協(xié)議?!?
她的語氣輕佻而淡然,暮離忽然有點被占便宜的感覺。(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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