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挺有深度,俗話怎么說來著?既然是兄弟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可以······”王玄真說道:“一起燒了是挺合適的”
許橫佝僂著腰淡淡的瞄了兩人一眼,默不作聲,身為洪門的大佬他還真犯不上和這兩個年輕人逞口舌之快,對他來說這有點掉價。
司徒盛云的尸體被一路護送到了煉人爐,洪門一代大佬即將化為一堆灰燼。
“謝謝你”司徒孜清走到向缺身邊,感激的跟他說道。
“看起來你的日子要不太好過了,有人對你們不太懷著好意啊”
“紛爭從來就沒有少過,我爸在的時候一樣也有,他死了也不會消失,只不過區(qū)別是以前的紛爭他能抗在肩上,現在得我們自己來抗了”
“要是扛不住了怎么辦”向缺歪著腦袋問道。
“這個問題要想么?沒意義”司徒孜清搖了搖頭。
“活著真累啊”向缺嘆了口氣,忽然說道:“你要真是扛不住了,會有人來幫你的”
司徒孜清皺了皺眉,沒有再接著往下問,她只當是向缺安慰了她一句。
半個小時以后,司徒盛云的骨灰被推了出來,裝進了一個紫檀木的骨灰盒中,由司徒榮清兩手捧著上了車,然后直奔開平以西的司徒家祖墳而去。
上山之后,就是下葬,墓地幾天前就已經挖好了,按著輩分往下排,就在司徒盛云的父母親下面一排。
上午九點整,骨灰盒下葬埋入祖墳內,封土,立碑。
墓地前站著的人依次鞠躬,禮拜。
司徒盛云在洪門的時代,在這一刻宣告結束。
“二小姐,大少爺,你們什么時候回美國”王進這時忽然開口問道。
“五七之后吧”司徒榮清說道。
“洪門不是小商小販,買賣多,下面人也多,云爺在的時候洪門是一個能正常運轉的機器,云爺死了洪門這個機器就相當于少了個發(fā)動機,我們總不能讓它停下來吧?”王進抬著頭,語氣鏗鏘有力的說道:“我覺得呢,洪門肯定不是你們司徒一家的洪門對吧?云爺不在,洪門的人還得活著啊,二小姐,大少爺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什么意思啊”司徒孜清淡淡的問道。
“我的意思是,洪門不能一日沒有大佬,得盡快找個能帶頭的人來填補上云爺的位置”
“哦,逼宮是么?”司徒孜清說道。
“我已經發(fā)出通告了,三天之后在舊金山,洪門總堂開會,希望二小姐和大少爺屆時能盡快趕回去”許橫背著手,走到王進身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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