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和青云的大陣重啟,鬧的動靜挺大,又是龍吟又是天雷的,不過動靜也僅僅局限在了麻山洞天內(nèi),并未向外散的有多廣。
畢竟除了向缺和南似錦以外,也沒人知曉這個動靜的背后代表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過了重啟大陣的這一天,風(fēng)波漸漸的就過去了。
向缺這時也難得的閑了下來,然后他就更難得的開始思考起了關(guān)于自己修行的問題。
進入虛嬰的境界也很多年了,始終還在初期上晃蕩停滯不前,每每想到關(guān)于提升的問題,他的腦瓜仁都一陣“嗡嗡”的疼。
之前的修行,都是靠著機緣大踏步的往前邁著,然后直接一步到位,突破到了下一個境界。
可是進入虛嬰之后他的進展就更為緩慢了,從初期到中期再到后期,對他來說無疑會是個漫長的過程。
然后在想想之后的出竅,齊天,大道和渡劫也要這么一步步走過來的話,他就很有一種被扯了蛋的感覺,因為走得實在是太艱難了。
湖邊,向缺在躺椅上,不時的抽搐著嘴角,很是煩躁。
那幫弟子三三兩兩的聚在湖邊,閑談或者修行。
“你們過來,我問點事情……”向缺出聲召喚著。
向安幾人走了過來,排排站著。
向缺看看張恒恒問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境界了?”
“師傅,你這是良心發(fā)現(xiàn)要指點我們一二了么?”張恒恒喜滋滋的說道:“我現(xiàn)在是虛嬰后期,正在準(zhǔn)備著突破到出竅,不過總是感覺哪里好像差了點意思,沒有摸到門檻,估計再有幾十年吧?不過,你老人家要是指點一二的話,我沒準(zhǔn)瞬間就能突破了”
向缺煩躁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朝著向安,袁桔和季常問道:“你們呢?我記得當(dāng)初你們好像都差不多來著?”
“虛嬰中境了”三人異口同聲。
向缺又問顧青寒和王占柱道:“你倆呢?”
兩人羞澀的低下腦袋,顧青寒尷尬的說道:“弟子不才,悟性魯鈍,這才到了虛嬰初期,還希望師傅能夠提點一下,讓我們早日趕上師兄們的腳步”
向缺惆悵了,張了張嘴,就感覺里面有一股苦澀的味道鉆了出來。
他可能得算是洞天福地有史以來,唯一的一個師傅修為不如徒弟的人了。
張恒恒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道:“雖然知道師傅你的修行很緩慢,很正常人不一樣,但想來你現(xiàn)在也快要突破進入到出竅了吧?”
這個問題很尷尬??!
向缺沉吟著,語氣很滄桑的說道:“太忙,耽擱了修行,從此以后我要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了……”
這句話向缺并不是搪塞也不是為了要遮掩,他確實打算要好好修行了。
東海一行,向缺差點被拍死在了那座孤島上,這一役讓他深刻的意識到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他所掌握的手段再多,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容易把小命給丟了。
并不是每一次他都有一會布下風(fēng)水禁制的。
也并不是每次末路山都可以及時來援的。
只需要碰到一次失誤,向缺可能就得要飲恨長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