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必須要回去的,但是,如果吳家村真的很危險,我并不想你們陪著我一起去冒險。
吳秋秋抿了抿唇。
即便吳家村現(xiàn)在是龍?zhí)痘⒀?,她也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而余顧和流浪漢大哥,是可以置身事外的。
勒片地盤,是老子罩的,在老子的地頭上鬧事情,你看我不錘他龜兒。
流浪漢大哥鼻孔噴氣,冷笑著開口。
余顧卻摸了摸吳秋秋的頭:別擔心,會沒事的。
說完不等吳秋秋開口,車子已經(jīng)再次啟程。
雖然先前的事情令余顧心有余悸。
但他并沒有選擇掉頭。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因為一些莫須有的事情畏畏縮縮看著一個小姑娘和流浪漢去冒險
這一次,車子暢通無阻的駛出了九姑子隧道,并且再沒有經(jīng)歷先前那種循環(huán)。
大家也松了口氣。
而此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車窗外飛快閃過的樹叢,宛若鬼影。
前路昏暗。
正如吳秋秋此刻的心情。
她不知道現(xiàn)在的吳家村什么情況,于是一遍遍給村里打著電話。
但她所有存了號碼的村民都打了,卻沒有一個接通的。
全部無法接通。
她徹底信了流浪漢大哥的話,村里出大事了。
余顧看出了吳秋秋的擔心,不禁將油門踩到底,一路狂飆。
時間流逝著,車子里三人都很安靜。
似乎都在對即將到達的吳家村懷著絲絲憂慮。
車子經(jīng)過縣城,終于到了水泥造成的土公路上。
吳秋秋抱著書包的書不禁再度緊了緊。
終于要到了。
就連后座的流浪漢大哥,也坐直了身體,濃眉往中間蹙著。
土路上搖搖晃晃,突然,余顧一腳踩了急剎,吳秋秋跟著往前一頓。
前面有人。
余顧說道。
車燈照耀著前面的水泥土公路,什么也沒有。
我剛才真看到前面站著一個穿青色衣服的人。余顧擔心吳秋秋不相信自己,又強調(diào)了一遍。
此刻距離吳家村村口還有不到三公里的路程。
這條土公路很窄,只能容許一輛車經(jīng)過。
余顧應該是沒有看錯的。
走,繼續(xù)走。流浪漢大哥面色有些凝重地說道。
這還沒到吳家村呢,就已經(jīng)不太平了。
可余顧剛起步,又停下了,他臉色難看地指著前方:他還在前方。
而這次余顧看清楚了,擋在前面的,分明是個穿著青黑色壽衣的老人。
只不過一停下車,攔路的老人又消失了。
吳秋秋便打開車門,被余顧拉住手臂:小心。
嗯。說完她就下車了。
彎刀冰冷的刀柄已經(jīng)被掌心捂熱,有了汗意。
彎刀冰冷的刀柄已經(jīng)被掌心捂熱,有了汗意。
她拍拍自己的肩膀,煽旺陽火就往前走去。
車燈在漆黑的夜里直直照著前方,被照著的地方溫暖明亮,但照不著的地方則像漆黑的深淵。
仿佛那黑暗中長著一張吃人的大嘴。
她走到余顧說的地方,并未看到穿壽衣的老人。
再走兩步,她看到一個黑色的陰影。
目光不自覺警覺起來,吳秋秋邁步走過去。
等走近了卻發(fā)現(xiàn),那黑色的陰影只是一個石頭,不知道被誰搬到了路中央。
是個石頭,來幫我搬一下。
聽說昨晚吳家村下了暴雨,難不成這個大石頭是暴雨沖刷下來的
就在這時,吳秋秋突然下意識察覺到危險。
抬頭往回看去,就看到余顧的車子啟動了,并且直直朝著她撞過來。。。。。。
刺目的遠光照得吳秋秋睜不開眼睛,但她模糊中還是看到了余顧那張面無表情并透著陰狠的臉。
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她的命。
吳秋秋想跑。
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股力量禁錮在原地,一只青白的手抓住她的手臂。
衣袖是青黑色的。
穿壽衣的老人!
關鍵時刻,坐在后座的流浪漢大哥站了起來,狠狠敲了余顧的后腦三下,嘴里似乎說了句什么。
余顧瞬間清醒過來,看到前方站著的吳秋秋后,下意識轉(zhuǎn)了方向盤。
車輪在地上摩擦起刺耳的聲音,接著就是砰的一聲。
余顧的車撞上了左側(cè)的山體,車頭變形,冒出濃烈的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