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火火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凝重。
就連吳秋秋抵抗那人皮影都如此兇險,更何況這些普通人
姐妹們,干活,在吳秋秋醒來之前,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看到人皮影。
她跳躍起來,小小的身體落在走廊的圍欄上,從身上掏出一個紙鈴鐺,迅速在吳秋秋的臉上抹了兩下,吳秋秋臉上的血,很快就把那枚紙鈴鐺染紅。
她搖晃一下,叮的一聲。
成了。
做完她又咕噥一聲:老子真的瘋了,憑啥子要幫吳秋秋
多多和張小滿也跑起來,各自堵在了宿舍門前。
至于小呆瓜,對于吳火火口中那句姐妹們頗有微詞。
它是唯一的男丁,它是寶貝!
但它的心聲別人注定聽不到。
畢竟它是啞巴來的。
吳火火拽著血紙鈴鐺,跳到了出來那位女生的肩膀上。
女生還在揉眼睛,沒有徹底睜眼看到人皮影。
吳火火甩動了紙鈴鐺,明明是紙做的,卻發(fā)出了金屬撞擊的清脆聲。
聲音清脆的傳進了女生的耳朵,女生身體一僵,神態(tài)多了些迷茫。
滾進宿舍。
吳火火吼道。
她對任何人都沒好感,更遑論溫柔的態(tài)度。
尤其這些人還商量著要讓吳秋秋離開女生宿舍出去住。
她沒直接推下樓摔死她們都算她還有點人性。
但沒辦法,她知道吳秋秋不愿意自己的事情牽連別人。
她縱使覺得吳秋秋有點傻,卻也羨慕吳秋秋的赤誠之心。
偶爾,也想保護這顆赤誠之心。
這世上多幾個吳秋秋這樣的人,就會少幾個她這樣的存在。
是好事。
女生被吳火火這么一吼,神態(tài)僵硬,居然真的轉(zhuǎn)身回了宿舍。
可這個女生剛回去,其他宿舍門隱隱又有打開的傾向。
吳火火目光瞥向白布的方向,朱砂畫的紅眼睛里,依稀能看出冷意。
呆瓜,把你的老濃痰吐門上,讓這群蠢貨出不來。
她知道,里面的人是被某種力量喚醒,引誘著走出來看人皮影。
呆瓜撅嘴。
討厭!
又說它的符是老濃痰。
一會就貼吳火火臉上,讓吳火火感受一下老濃痰的威力,惡心死她,哼!
不過吐槽歸吐槽,呆瓜還是乖乖地將它畫好的符貼在了這些女生宿舍的門上。
依照吳火火不服就干的性格,它真不一定惹得起。
三樓的宿舍門很快就被貼滿了符。
宿舍門被撞得砰砰砰的,就像里面的人死命開門。
三樓剛被控制住,其他樓層的宿舍門又有了動靜。
吱呀吱呀的聲音不斷響起。
淦!繼續(xù)。
吳火火罵罵咧咧,一馬當(dāng)先沖上了樓。
其他紙人也各自選擇了一個樓層。
其他紙人也各自選擇了一個樓層。
他們知道,能對付人皮影的只有吳秋秋,他們只能拖延時間,等吳秋秋醒來。
多多下樓前,看了定在原地,雙眼流血的吳秋秋。
這一次不是幻覺,是真實的傷害。
為了抵抗人皮影,吳秋秋不惜放棄這雙眼睛。
秋秋姐姐,你可以的吧畢竟這么多次,你都沒有倒下過。
一個人皮影,一定不會把吳秋秋打倒。
吳秋秋已經(jīng)忘記自己抵抗了多久。
她伸出手,將那雙手死死抓住。
稍微有了行動力,吳秋秋立馬將手腕上的銅錢解下來,貼在了眼皮之上。
殷紅的鮮血很快就將銅錢也給染紅了。
強烈的灼燒之意,將那雙血紅的手焚燒殆盡。
而吳秋秋腦海里有短暫的清明。
她一鼓作氣,狠狠睜眼。
眼前一片漆黑,是銅錢給她遮光了,那該死的人皮影終于看不到了。
濃烈的血腥味讓她知道,她的雙眼絕對傷得不輕。
并且奏樂聲卻還在響起。
吳秋秋看不到,便側(cè)耳聽,辨別了聲音來源之后,她舉起左手腕,搖動了手腕上的萬魂鈴。
萬魂鈴畢竟是外婆留下的寶貝。
從何處來不知道。
吳秋秋至今也不知道萬魂鈴真正的用途到底是什么。
而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最多只能催動萬魂鈴兩次,然后便要相隔好幾天才能搖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