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用來滋養(yǎng)的少女鮮血越多,尸體越新鮮,培養(yǎng)出來的花傀就會更加高大。
眼前這個已經(jīng)接近六尺,至少是三名少女的鮮血,換過三次溫床,才能培養(yǎng)出來。
花傀不是陰物,不是人。
介乎于兩者之間。
猶如傀儡,不知痛覺,以血為食,以肉為床。
就像生長在陰暗處的毒蘑菇。
不同的是,這朵毒蘑菇開出了妖異的花。
花傀的能力比陰物強,可使用精神攻擊,力量比十個相撲男更加恐怖。
總體來說很難對付。
因為花傀的弱點也是花匠的不傳之秘。
就類似于皮影一門的人皮影。
本質(zhì)上都十分惡劣。
但吳秋秋從沒見過花傀。
若不是眼前一臉詭笑的高大女人手中捧著滴血的鮮花,吳秋秋也不能一眼認出來。
其實,如果仔細看的話,能看到這個女人的身體十分古怪。
她就像是從另外一具肉體里生長起來的一樣。
有兩層人皮。
外面那層是她的溫床。
也是一個少女的身體。
她將少女的養(yǎng)分汲取完了以后,外面就會逐漸成為一張皮。
養(yǎng)花傀的花匠便要再去尋覓少女的身體做她的溫床。
如此循環(huán)。
花傀也會越來越強大。
只不過花傀的成長也是有限度的,取決于花匠的能力。
一旦超出花匠控制,花傀隨時會將猙獰的大嘴對著花匠,一口將之吃掉。
所以花匠為了自己安危著想,也不敢培養(yǎng)出不能控制的花傀。
這只這么高大,足以證明操控她的花匠一定也十分強大!
吳秋秋想起先前自己看到的人。
花姨,是你嗎
吳秋秋后退幾步后,大聲喊道。
喊出這個名字時,吳秋秋的表情十分復(fù)雜。
花姨對她真的不錯,送了她很多紙花,在關(guān)鍵時刻都派上了用場。
包括去長白山找蓮花老怪,也是花姨提點的。
在此之前,花姨還保護了齊婧。
吳秋秋實在不愿意以惡意去揣測花姨。
可是,剛剛她確實看到了花姨。
花姨,極有可能就是背后那個花匠。
她希望是自己弄錯了。
花姨只是來看望自己的。
養(yǎng)花傀的花匠另有其人……
吳秋秋說完后,連忙避讓開花傀。
可花傀完全能預(yù)判吳秋秋的動作,她發(fā)出尖銳的笑聲。
那笑聲就好像是在吳秋秋的腦海之中響起一樣。
如同一根根針刺進腦袋。
腦袋瞬息之間就變得一片空白。
然后是一朵一朵血花在腦海里綻放。
它們完全占據(jù)吳秋秋的思緒,整個人都停止了思考。
唯有那一朵朵血花不停綻放,一朵接著一朵,前面的消散后,后面的馬上跟上。
眼前也看不到東西,是一片五光十色的花。
眼前也看不到東西,是一片五光十色的花。
她就像是一個蝌蚪,失去方向,變得十分渺小。
穿梭在無窮無盡的花朵里。
這些花無比巨大,吳秋秋仿佛還不如它們的一瓣花瓣。
它們光怪陸離,五顏六色。
每朵花都長著眼睛和嘴巴。
眼睛看著吳秋秋,彎起。
就像是盯著她,在嘲笑她。
嘴巴就像魚在張嘴吃飼料那樣,圓圓的,一吸一吮。
而它們又極度扭曲,就像一副平面畫在被人不斷的拉扯,揉皺,甚至撕裂。
然而即便如此,它們?nèi)匀辉谛χ?
前面一朵花扭曲尖叫著被撕碎,它的根莖馬上就能長出一朵新的花。
它們沒有盡頭。
這里就像一條狹窄的甬道,只有吳秋秋在其中穿梭。
這種無窮無盡的場景,就像是吃了毒蘑菇之后的反應(yīng)。
吳秋秋已經(jīng)要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的。
她好像與這里要融為一體了。
她低頭看去。
她的四肢消失了。
她的腳變成了根莖,她的雙手,變成了綠葉。
腦袋呢
?。?
她變成了一朵巨大的向日葵。
大花要吃小花。
她這朵渺小的向日葵馬上就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