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呆在紙扎鋪里呢
她怎么能呆在紙扎鋪里呢
吳秋秋趕緊站起來。
可她剛一站起來,腦袋便一陣暈眩,就像是虛弱到無法撐住自己身體的重量一樣。
吳秋秋伸出手,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自己手背上皺巴巴的,就如同干枯的樹皮,上面還長滿了老人斑。
她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她要找。。。。。。
找誰呢
頭開始劇痛。
她忘記了,她剛剛明明還記得夢里她要找誰,為什么全部都想不起來了
夢,是夢
到底哪里是真的,哪里是假的
她要找人,可是她要找誰
吳秋秋捂著頭。
這一切都不對勁。
她一轉(zhuǎn)頭,看到堂屋的門檻那里,有個尖尖的腦袋撐在門檻上看著她。
那是一條毒蛇。
在靜謐的夏夜靜靜盯著她。
吳秋秋忍不住后退了幾步,蒼老的身子撞在了八仙桌上。
砰一下,將墻上的什么東西撞到了桌上。
吳秋秋轉(zhuǎn)頭看去。
瞳孔驟然縮小。
那是。。。。。。遺像。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子的遺像,可是遺像上的臉是沒有五官的。
她一把丟了遺像。
不認(rèn)識。
接著她看到墻上掛滿了照片。
那些老照片,每一張上面都有她。
清晰可見是她老了的樣子。
除了她以外,照片上還有她的‘家人’。
那是她和‘家人’的合照。
可詭異的是,她的‘家人’都是沒有五官的。
那一張張泛黃的照片上,他們親密無間,沒有五官的臉顯得那么的瘆人。
吳秋秋看得心里一緊。
她看到了那個穿中山裝的男人,在一張婚紗照上。
照片上她穿著中式紅嫁衣,對方穿著黑色中山裝,手?jǐn)堉难?
依舊沒得臉。
所以遺像上沒有臉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不!
吳秋秋抓起桌上的蘋果就甩到了照片上。
啪!
照片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照片里的她笑顏如花,好像正在看著她。
照片里的她笑顏如花,好像正在看著她。
這不是真的,她才沒有這些‘家人’。
吳秋秋想要離開紙扎鋪,發(fā)現(xiàn)自己腿腳實在不夠利索。
門檻處的那條毒蛇已經(jīng)不見了。
她拿起一根竹子,加快腳步走出堂屋。
她剛跨出門檻,堂屋本就昏暗的燈,徹底熄滅了。
里面一片黑暗。
唯有被畫上眼睛的紙人,像是在黑暗中看著她。
院子里的地上,是紅色的。
吳秋秋看到天上掛著血紅色的月亮,導(dǎo)致整片大地都像是被鮮血浸染過一樣。
而她,在月光下沒有影子。
就仿佛她是個不存在的人一樣。
這個月亮不對勁。
她往后走了幾步。
堂屋里不對勁,院子里更不對勁。
一時間,她沒辦法確定哪里是安全的。
吳秋秋將眼神又一次投向了堂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堂屋的紙人好像多了幾個。
而且多出來的那幾個,此時就站在堂屋中間。
僅是黑黢黢的影子,像是真的存在,又像是她看花了眼產(chǎn)生的錯覺。
無法確定的東西才讓人發(fā)怵。
是往外頭跑,還是回到堂屋
吳秋秋往院里挪了一步。
血月卻越發(fā)紅了,呈現(xiàn)出一種暗紅色,就連遠(yuǎn)處的山峰都好像被鮮血洗禮。
血月在警示什么
堂屋內(nèi),那幾個黑漆漆的影子好像離門口近了一些。
她依稀間都看到了他們的衣服。
吳秋秋定睛一看。
他們穿的,好像和照片上的家人們穿的一模一樣。
他們,是她的家人?。?
吳秋秋并不想面對這些所謂的家人。
可其中一個黑影發(fā)出了聲音,并向她跑過來。
外婆!您要去哪里啊。
小女孩跑出來抱住她的腰。
撒嬌一般抬起頭。
小女孩,沒有五官。。。。。。
_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