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手指有點哆嗦的抽出一根煙叼在嘴里,低著腦袋問道:我他媽聽你這么說,怎么感覺有點不太妙呢,和尚,是不嚇我呢
那你接住了,我真打算嚇你個大跳了曹善俊呲著牙笑道。
啊,你說吧向缺抽著煙,點頭說道:就我這個層次的心理素質(zhì),要是不修道就肯定去當領(lǐng)導了,領(lǐng)導你說能有啥能耐膽子肯定大啊,嚇不住的
我現(xiàn)在武功全沒了,咋整
向缺咬著嘴唇,沉默了半晌,緩緩的說道:講人話,通俗易懂的給我解釋一下
曹善俊躺在床上,神情古井不波,十分平淡的說道:從樓上掉下來的那一刻,我已經(jīng)被震散了經(jīng)絡(luò)和臟腑,但在要落地的時候不得以,我只能抽取魂魄中蘊養(yǎng)了兩世的禪力來保命,不然八樓啊,能他媽把我給摔零碎了,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這樣了,你隨便整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能干的過我,半廢了
向缺情緒激動的扒拉著他的腦袋罵道:你吃春藥了,這么生猛干啥,沒你地球就不轉(zhuǎn)了唄非得顯你牛逼啊
自從曹清道死的那時候起,向缺最怕發(fā)生的一件事就是他身邊的人被他所連累,這現(xiàn)在算是他身上最難以承受的事了。
死了一個曹清道,現(xiàn)在又廢了一個和尚,這已經(jīng)不能是光說內(nèi)疚就能形容得了的么
缺哥,我出寺也不能跟你就混吃等死啊,總得干點啥才行對不
向缺瞪著眼睛說道:我他媽養(yǎng)不起你唄
不是那么回事啊曹善俊嘆了口氣,挺認真的說道:既然選擇和你們在一起那我就不能當個什么也不做的廢柴,你就說我總得意換身衣服啥的,可你要真不行的話誰愿意給你花錢買衣服啊,一次是求兩次是看你面子,但第三次你咋好意思張口缺哥,我就問問你,你怎么好意思張口管人要錢你不得有讓人能答應你的條件么你失蹤了,我們亂了,但事總得有人干吧我覺得我行,所以我干了,就這么簡單
向缺紅著臉,繼續(xù)罵道:你好像虎,東北虎是假虎,你是真虎啊
虎人,也是有尊嚴的啊曹善俊你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shù)?,好像心肝肺讓狗給吃了一半然后人就跟沒長心似的,其實越是這樣的人越是要臉面的,所以在向缺出事后曹善俊義不容辭的來了,力所能及的能干點啥就干點啥。
向缺掐滅煙頭,抬頭問道:還有解么
沒有解那我不得哭啊這事還是有緩的曹善俊樂呵呵的說道。
草,真讓你差點嚇了我一大跳向缺埋怨了一句,隨即接著問道:怎么整
陪我進藏吧,去一趟藏區(qū)······
十幾分鐘后,曹善俊穿戴整齊跟向缺一同從病房里走了出來,門外,陳三金,趙秘書正跟協(xié)和醫(yī)院的兩個老專家還在探討著曹善俊的病情。
但是,當向缺和曹善俊兩人邁著小碎步走出來的時候,四個人直接瞪著眼睛一臉的懵逼了。
因為,就在剛才專家已經(jīng)第二次告訴陳三金和趙秘書,這人沒救了現(xiàn)在你們應該做的是,聯(lián)系火葬場和殯儀館把后事給準備了。
回光返照了吧,只是這反應好像略微有點大了啊一個老專家皺眉說道。
按理來說,他的身體機能已經(jīng)徹底廢了,人應該動彈不了的啊另一位專家也挺詫異。
其實,現(xiàn)在的曹善俊武功是廢了,但人沒廢,照樣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對于一般人來講他是個好人,但對于修煉的這一類人來講,他自然就是個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