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三十來歲,神情僵硬性子古板的道士,向缺要是跟他干一仗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有點虎,因為這樣的人明顯腦袋就一條筋不會轉(zhuǎn)彎,你打贏他了也顯不出你的英明神武反倒會拉低自己的檔次,所以你得采取一個迂回的辦法才行,套路他,用語讓他跪下。
既然你信三清,而三清又沒有明文規(guī)定冥婚是不行的,那這方道友你豈不是在和三清祖師爺唱對臺戲么向缺的眼神里透著一股機靈勁,話語鏗鏘有力。
道士頓時又愣了,歪著腦袋苦思冥想著下一句自己應該怎么回過去。
林江一腦袋黑線,他旁邊的手下低頭咬牙說道:混了一輩子袍哥,第一次跟精神病拿槍對著干,居然還沒干贏,真他媽是瓜娃子一個
等了對方一會,向缺再次開口說道:道友你口口聲聲說上天有好生之德,但你也應該知道死者為大死者為敬這個道理吧你阻攔死者下葬這是不仁啊,死者和這女孩想婚娶你又給攔了這就是不義,那我請問道友你的好生之德呢從何體現(xiàn)了難道就非得把這對有情人給拆散了就是你所謂的仁義道德我看不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道友你此事辦得略微有些差異了
唰向缺轉(zhuǎn)頭,朝那邊使了個眼色林江頓時會意,再次吩咐手下把墓給填上,道士見狀剛想張嘴勸阻但正好看見向缺的眼睛對視過來,頓時他臉色一片漲紅,撓著腦袋說道:迷途深陷了,迷途深陷了
啪,啪,啪向缺拍手點頭說道:亡羊補牢為時不晚,道友你悟了么
悟了,悟了
向缺背著手嗯了一聲,然后那邊的墓已經(jīng)都給填完了,林江擺了擺手,幾人隨即就從墳地里朝山下走去。
到了山腳下,林江跟張鳳珠說道:雖然這邊的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咱們的交易也算完成了大部分,姑娘怎么說你也算我半個侄媳婦,以后在成都如果有什么事你過來找我,你一家四口只要我在一天我就管你們一天,卸磨殺驢的事我還做不出來
張鳳珠咬著嘴唇點了下頭,然后林江就讓人派車被她給送了回去。
山上墳地里。
那手持拂塵的道士低著腦袋來回踱著步,喃喃自語,此時他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有點魔怔了,向缺給他展現(xiàn)了一下語的藝術(shù),挖了一個小坑,沒想到他跳進去之后就出不來了,一直糾結(jié)著。
良久過去之后,道士搖頭感嘆,眼珠子通紅,抓著頭發(fā)蹲在地上說道:怎么有點蒙呢
張鳳珠回到家中安穩(wěn)了幾天之后,一切都趨于平靜了,但雖然初來成都但她卻對這個城市抱有著異樣的情感,說不清道不明很復雜,半個月過去后她想起了向缺給她的那個電話號碼。
這個從大山里出來的姑娘,從這時候起踏上了另外一條的人生路在陳夏身邊大放異彩,又過了幾年林子榮早已轉(zhuǎn)世投胎林江的孩子已經(jīng)四五歲了張鳳珠結(jié)識了自己的另一半,一個青年才俊折服在了她那仿佛不惹塵埃的身下,向缺也因此平了他因為這場陰婚而結(jié)下的因果。
回去的路上,向缺呲著牙跟林江說道:卯足了馬力,造娃唄
呵呵,造娃,造娃林江長吁短嘆的說道:不容易啊,這一天等了多少年總算是有盼頭了,謝了向先生
向缺拍了下他的胳膊,說道:只能說,你那每天一碗腰子湯沒白喝
配方地道,勁也大,上我那咱倆喝點酒然后我給你燉點腰子湯,你試試火力猛不猛
向缺頓時夾著褲襠搖頭說道:火力肯能會猛,但子彈往哪射啊天不早了,我還是回去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