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后,吳秋秋出現(xiàn)在學(xué)校門口。
余教官開著一輛越野車,看到吳秋秋后,才探出頭打了個招呼。
余教官叫我下樓有什么事
送你去醫(yī)院。
余教官道。
吳秋秋一腦袋問號。
你騙不了我,你受傷的位置在右邊肩膀,創(chuàng)口面積并不小。
余教官嘴角勾了勾。
不必了,我不去醫(yī)院。吳秋秋嘆了口氣。
她最近可能運氣有點過于好了,遇見了不少好心人。
余教官下車關(guān)上車門。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沖鋒衣,挺拔的身姿卻有一種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正式介紹一下,我叫余顧,軍訓(xùn)完我也不再是你的教官,所以你不用有什么顧慮。
發(fā)覺眼前姑娘眼睛里露出小狼似的警惕,余顧啞然失笑:你別緊張,我不是那種意思。
他是真心覺得這姑娘眼熟。
而且總有一種,怎么說呢,親切感
所以,他才想弄清楚。
吳秋秋沉默。
你若是不想去醫(yī)院,我可以帶你到我朋友那里,他也是醫(yī)生。
余顧似乎解讀出了吳秋秋的顧慮,便換了一種方式。
好吧,謝謝余教官。吳秋秋想了想,同意了。
她坐上了車后座。
路上,余顧似乎有意打探吳秋秋的家庭情況。
最后得知吳秋秋沒有兄弟姐妹,現(xiàn)如今只有一個爸爸在坐牢,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難道真的是自己感覺錯了嗎
余顧的醫(yī)生朋友是個帥哥,叫潘宇飛,細(xì)心給吳秋秋包扎后,才將情況告訴余顧。
余顧聽聞,挑了挑眉毛。
吳秋秋居然能受這么嚴(yán)重的傷,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但他知道自己問不出來。
索性也就不問了。
現(xiàn)在軍訓(xùn)結(jié)束,他更是沒有立場再問。
潘宇飛留余顧和吳秋秋吃了飯狗,余顧便把吳秋秋送回了學(xué)校:你不回家
不回,我有事要外出一趟。
余顧笑道:是嗎我和潘宇飛也要出去,你去哪
長白山。吳秋秋眸子閃了閃,還是如實說道。
余顧突然愣住。
然后啞然失笑:這也太巧了,我們也準(zhǔn)備去長白山,國慶人多,所以我倆決定錯峰旅游來著。
吳秋秋也愣了愣:好的,余教官今天謝謝你,我先回宿舍了。
她沒有提出要和余顧一起出發(fā),也害怕余顧提出要一起出發(fā)。
畢竟,他們沒熟到那個份上,況且她不是去玩的。
再說了,到時候難免要受他們照顧,吳秋秋不想這樣麻煩別人。
所以沒給余顧說話的機會就跑走了。
哎......余顧還想說點啥,吳秋秋跟兔子似的沒影兒了。
回到宿舍,吳秋秋給花姨打了電話,詢問隱居在長白山那老怪的信息。
花姨在電話里只說在長白山深處,據(jù)說左臉有碩大的蓮花疤痕。
因為如今的長白山是著名景區(qū),要像普通游客一樣買票進去,百分百找不到人。
老怪隱居在深處,只有游客進不去的地方才有些可能。
然而那些游客進不去的地方,必然還有各種野生動物的存在,危險重重。
更何況長白山那么大,要想找到,難如登天。
花姨勸她放棄。
但吳秋秋不愿意放棄任何可能性。
她只有兩年的時間。
沒有機會去等下一個可能性。
于是花姨嘆了口氣,由著吳秋秋去了。
掛了電話,吳秋秋便在網(wǎng)上買票。
一千多塊的機票,她咬咬牙,買了。
賺錢是為了活下去。
花錢也是為了活下去。
本質(zhì)上殊途同歸。
看著還有些時間,吳秋秋便研究著怎么開網(wǎng)店。
研究了兩個小時,提交了保證金和資料。
店鋪總算成功開上了。
店鋪名字叫‘長命百歲’。
只有兩個商品。
平安符和銅錢手繩。
銅錢手繩隨身攜帶,有辟邪擋災(zāi)的作用。
平安符自然是保平安。
吳秋秋本想等以后有時間,再上架一些替身小紙人什么的高端玩意。
但這個東西搞不好很容易被人拿來害人。
本來是用來替事主擋災(zāi)的。
但是被有心人拿去,寫上生辰八字扎小人可就完了。
這也是吳秋秋的顧慮所在。
想了想,吳秋秋放棄了。
這世上防人之心不可無,但害人之心不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