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全部亮了起來。
那空乘也癱坐在地上,看著吳秋秋手中被黃符包裹的紙棺材。
即便被封印在了棺材里,怨嬰也沒有放棄掙脫。
紙棺不時在吳秋秋手里跳動。
是怨嬰在掙扎。
吳秋秋在上面放置了一枚銅錢。
紙棺瞬間就安靜了。
吳秋秋將它抱在懷里。
這玩意等下了飛機,找個地?zé)艟秃昧恕?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吳秋秋對癱軟在地上的空乘小哥說。
空乘小哥擦了擦額角的汗意,頗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這一趟空中飛行,絕對是他從業(yè)以來最驚險的一趟。
這輩子可能都忘不了。
當然,更魔幻的是,解決這一切的看上去還是個學(xué)生模樣的小姑娘。
他點點頭,站起來對吳秋秋鞠個躬:多謝你了小妹妹。
吳秋秋眨巴了一下眼睛:所以剛才的事......
放心,我說話算話,你要放在書包里藏好,別讓乘務(wù)長發(fā)現(xiàn)就行。
空乘小哥立即明白吳秋秋的意思。
即便如此,他還是想不明白那操蛋的安檢系統(tǒng)是怎么讓吳秋秋把刀帶上來的......
那我們走吧。
外面,燈光全部亮起以后,乘客的情緒總算沒有那么焦躁的。
他們中大多數(shù)人都覺得今晚好像很不對勁。
發(fā)生了太多事。
但是他們又實在無法確定發(fā)生了什么事。
便有種莫名其妙,好像缺失一段記憶的感覺。
乘務(wù)長見事態(tài)平息了,趕緊走過來。
那東西.......
她目光隱晦地看向衛(wèi)生間。
吳秋秋默默點點頭。
乘務(wù)長先是震驚,再是松了口氣。
謝謝。她握緊了吳秋秋的手:我代表全體機組人員,以及所有乘客對你說一聲,謝謝。
你救了大家。
乘務(wù)長看上去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性。
溫柔又強大。
她握緊吳秋秋手的同時,吳秋秋只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溫度傳遞到自己掌心。
吳秋秋目光掃了一圈機艙。
雖然她和這些人素不相識,也許很多人也不值得她冒險去救。
但這一刻她竟然還是感覺到了開心。
就是沒錢拿。
一丟丟小遺憾。
吳秋秋背著書包走回了座位。
韓韞已經(jīng)把瓜子全撿了起來。
一顆接著一顆,整整齊齊擺在了桌子上。
吳秋秋從未見過如此離譜的強迫癥。
誰家瓜子這樣擺的
他瞥了吳秋秋的書包一眼。
很清楚吳秋秋書包了裝了什么。
吳秋秋挺直了腰板。
仿佛說不要韓韞幫忙,她也能搞定一個小小怨嬰。
韓韞默默看了吳秋秋兩眼,冷不丁開口:公雞叫學(xué)得挺像。
吳秋秋差點被閃了小腰。
你禮貌嗎韓韞她磨牙。
韓韞頓了頓:您公雞叫學(xué)得挺像。
吳秋秋:......
這老文物絕對是進化了。
以前就是陰陽怪氣的神,現(xiàn)在懟人更是一套一套的了。
小嘴就像抹了砒霜。
吳秋秋氣呼呼的坐回座位。
要不是還要跟韓韞學(xué)功夫。
她一定......
一定不能拿韓韞怎么樣。
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了。
吳秋秋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一個人生悶氣。
然后她就看到一只蒼白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里面居然是一把瓜子仁。
她錯了。
韓韞絕對是好人,不,好鬼。
能給別人剝瓜子的鬼,再壞能壞到哪里去
吳秋秋喜笑顏開地接過,謝字還在嘴邊,就聽到韓韞說:桌上實在擺不下。
得,她又錯付了。
韓韞見吳秋秋一會樂一會氣的模樣,嘴角不知不覺勾了勾,靜靜地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