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基本只能留下,等待機遇治愈被損壞的根基,否則煉虛便是終點,哪怕飛升上域,也只能淪為底層?!?
柳菘藍聽得難受,忍不住追問:“兩位師兄為何會受那么重的傷?”
“自然還是因為邪修?!?
牧沁柔也是界域遺孤,因為資質(zhì)不錯,父母又與百里峰主是舊識,從小就被抱回萬劍宗養(yǎng)著。
她是親眼看著沈硯書和司君湛一通入宗的。
兩人通齡,皆為親傳,各方面風(fēng)格都很相似,便有通類相斥之感,早期兩人看彼此都很不順眼。
他倆對著別人都笑瞇瞇的,但一對上彼此就跟炸了毛的貓似的,一不合就會動手打起來。
那時宗門的長輩都很擔(dān)心他們倆相處不好,會影響以后的外出任務(wù)。
后來他們倆終于不會再如之前那般針鋒相對了,導(dǎo)致這一結(jié)果的過程卻是誰也不愿看到的。
七年前,也就是他們倆前后腳結(jié)丹那會兒,紅巖秘境開啟了,那是個只能容納金丹及以下修士的小秘境,安全指數(shù)很高。
宗門想要緩和他們倆的關(guān)系,就讓他們倆一起帶了一支小隊。
沒人知道,早在他們進去之前,就有一個邪修拿著自已偶然撿到的特殊法器,在一個偏僻處撕出了一個入口,帶著一眾邪修提前埋伏進去了。
“他們倆為了保全更多的正道弟子,第一次并肩作戰(zhàn),提前透支了潛力,留下了難以挽回的損傷?!?
“這些年來,我與師尊翻遍藥典,對他二人的傷勢依然束手無措?!?
“他們倆也認命了,如今打理起宗門事務(wù)來井井有條,從來不會抱怨什么?!?
“師姐,我明白了?!?
柳菘藍這下真的明白了,于修士而最重要的就是自身修行。
他那點本就沒追到人的情傷,比起沈硯書與司君湛根基上無法挽回的損傷根本不值一提。
“我可以明天就開始閉關(guān)嗎?不到金丹我就不出來。”柳菘藍此時也有了些迫切感。
牧沁柔似笑非笑:“別想著逃課,等第三期課程全部結(jié)束再說?!?
“……”
柳菘藍沉默了,他并沒有要逃課的意思,只是暫時把上課的事情給忘了。
沈師兄與司師兄那樣聰明,金丹時進入紅巖秘境都能出那樣的事,他這種小筑基就更不安全了。
于是他頭一回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變強,可惜被還沒上完的課程打回了原地。
“去扶搖峰看看小師弟的雷劫,對你將來渡劫會有好處?!?
“好?!?
柳菘藍老老實實地御劍飛去了扶搖峰。
此時天還未全亮,只在東方有一點霞光。
扶搖峰這邊卻是天際大亮,但天上的劫云卻不像雷云,反而像東方那邊飄來的彩霞,絢爛至極。
柳菘藍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劫云,不免有些驚訝。
他再看看周圍,發(fā)現(xiàn)過來看稀奇的親傳還不少,云家兄弟倆、謝飏還有宮灼他們都在。
云非隱還在云非渺耳邊嘀咕:“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樣的劫雨落下之后,地上應(yīng)該能長出不少蘑菇?!?
_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