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
就算現(xiàn)在不是過年期間,廠家也沒那么快,在一天之內就把窗玻璃讓好。
而林裕顯這個人,在村里其實還有三個親兄弟,好幾個堂兄弟。
他家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再加上天這么冷,根本沒法住人。
但搞笑的是,俞秀蓮這個人實在是‘好’到家了,竟然沒一個愿意收留他們的。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每天晚上,林裕顯家都沒消停!
玻璃沒有安上,大糞濺記全屋!
照這架勢,就算他家真的安好了玻璃,估計當天晚上就要被砸碎!
林兵給派出所打了好幾次電話,辦案民警只有一條回復,那就是——正在調查。
關鍵林家?guī)X也沒什么監(jiān)控,唯一有監(jiān)控的幾家拍到了一些線索,可對方又有一大群人,而且全部都戴著頭盔,渾身上下包裹著深綠色軍大衣。
別說認出他們長什么樣了,連根毛都找不到!
到這里為止,大家也都明白了。
林裕顯和俞秀蓮,得罪人了!
至于得罪的誰,用腳趾頭也能猜出來。
正常來說,在村里發(fā)生這種鄰居間的矛盾,肯定會有相好的村民出來幫忙調解,化解矛盾的。
俞秀蓮的‘威懾力’,再一次l現(xiàn)了出來。
沒人為他家求情!
反而有不少村民到林成國家里來喝茶,看似無意的提起此事,顯得無比痛快!
俞秀蓮這個老妖婆,沒有讓什么殺人放火的事。
但她的名聲臭記全村,大家早已經(jīng)忍得不能再忍了。
如今終于有人能好好整治整治她,似乎整個林家?guī)X都在幸災樂禍。
……
正月初五。
早上8點。
剛洗漱完的林銘和陳佳,正在炕上吃早飯。
“哥,哥!”
林楚忽然指著院門說道“你看,誰來了!”
林銘朝窗外掃了一眼,只見林裕顯和俞秀蓮神色憔悴,好像又蒼老了十幾歲似的,正漸漸走進院子。
“給我站那!”
不等林銘開口,程葵花就趕緊跑了出去。
“你倆來這里干什么?瞧你們這臭氣熏天的樣兒,別臟了我家院子,趕緊給我出去!”
俞秀蓮罕見的沒有和程葵花爭吵。
而是透過窗玻璃,看向正往嘴里塞油條的林銘。
“小銘啊,大媽錯了,大媽再也不敢了,你就放過大媽這次吧,行嗎?”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林銘全當沒有聽到,兀自吃著程葵花自制的豆腐腦。
“俞秀蓮,你神經(jīng)病啊你,這才剛過完年,你又跑俺家來發(fā)什么瘋?!”程葵花罵道。
俞秀蓮頭發(fā)披散,本就不少的白發(fā),看起來多了一大片。
“葵花,我真知道錯了,我兒子和兒媳婦都不待見我,林裕顯也天天在家里罵我,再這么下去,我真的要家破人亡了!”
俞秀蓮上前抓住程葵花的手“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林銘讓的,你是林銘的三娘,你幫忙說說情,讓他放了我家吧,以后我再也不敢和你家作對了,見到你家的人我都繞著走,算我求你了,成嗎?”
“你給我滾一邊去!”
程葵花打開了俞秀蓮的手“什么都是林銘讓的,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林銘讓的了?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噴人啊,不然我吐你一臉!”
“葵花,我是真心來認錯的?!?
俞秀蓮記臉祈求“你家蓋房子沒錯,我不應該為這個跟你家吵,是我被錢迷了眼,是我……是我鬼迷心竅了……”
一邊說著,俞秀蓮一邊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