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已經沒事了,沒有人能傷害你了。”
宿窈又擦了下淚,吸著鼻子,淚光瑩瑩地望著她:“我能看出來,他們不是很相信我說的話。”
含著淚,她諷刺一笑:“我剛剛說,是因為張忠志那個畜生想要侵犯我,我為了反抗才不得不出手傷了他的時候,那些人竟然跟我說,在我身上并沒有找到明顯的受侵犯痕跡?!?
“警官,你也是女人,易地而處,換你淪為我當時的情形,你會怎么做?”宿窈吸著鼻子,倔強地抬頭看了眼頭頂上方,似是要把淚水逼回眼眶,失聲道:“難道我非要等他真的目的得逞,對我進行完侮辱后再反抗,才能算是正當防衛(wèi)?”
女警察聽她這些話,心里也止不住的心疼,但又不知該如何進行安慰。
宿窈這件案子,糟就糟在她不是以受害者的身份進的警局。
她是被酒吧保安以故意傷人的名義送到警察局的,按照保安的敘述,受害者是那個至今躺在手術室,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
宿窈跟酒吧保安,完全是兩套說辭,事件能不能反轉,還得看這次的驗血結果。
不過......
秉持著女人對女人的同理心,女警察在把宿窈送進檢驗室后,還是拿出手機,給自己的朋友打了電話。
溫嘉譽正在一個全是律師的同行交流會上,他平時就喜歡接那些刁鉆古怪,同行恨不得避而遠之的奇怪案子,本人更是對這些極為感興趣,每回的交流分享會,他必然會參加,就為了多找一些類似的案,滿足自己的獵奇心理。
接到女警察的電話后,他本來沒想去理會,直到對方把整體敘述情況都講完。
溫嘉譽驚訝地又問了一遍:“那個女人,把那個男人給怎么了?”
女警察尷尬地咳了一聲:“她摧毀了......對方的作案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