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窈看了監(jiān)控,自然知道昨晚,有強迫癥的周時衍是怎么打掃了她的客廳,讓她的房子煥然一新。
然后又勉勉強強,屈著他的長腿,蜷在她的小沙發(fā)上,蓋著他自己的外套度過一夜。
他這句話算得上是抱怨,不過他的表情也就那樣,慣性的沒什么表情,很平淡。
宿窈也就心安理得地選擇了忽視他話里的譴責(zé)意味。
很渣的說:“你可以選擇回家的,不是么?”
周時衍就沒話了,的確,他自選的,還能說什么?
只是想想很久以前,宿窈住在他的房子里,每天又是打掃房間,又是給他洗衣做飯。
每每看到他回家,歡快地往他身上撲,噓寒問暖又甜蜜語的,對比如今慘淡的現(xiàn)狀,心中還是難免有些唏噓。
宿窈這女人,還真是好現(xiàn)實,對有利用價值的人跟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完完全全兩張面孔,說是換成了兩個人格都能形容的通。
偏偏兩個人格,有些東西又是共通的。
也就是那點虛無縹緲,伸手都抓不住的共通的東西,害得他被她吊得不上不下。
每每想要斷舍離,卻又無法真正斷的下來。
周時衍后續(xù)心思就有些走偏,安靜開車沒怎么再說過話。
宿窈如果說是一個人出來也就算了,她會適應(yīng)沒人理會的氛圍的。
偏生周時衍要跟她一起,他要跟她一起,可他又板著張冰塊臉,像被她強迫著來的似的。
這就讓她覺得很掃興了,不悅地瞥了周時衍一眼,默默地把頭轉(zhuǎn)向了窗外,不再去看他。
她還是更喜歡跟性格開朗點健談點的人相處,周時衍這種的,對她來說還是更適合當(dāng)個雕塑似的放櫥窗里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