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扶柳冷聲厲喝一聲,又道:“王妃身上所穿的衣裙,乃是太后與先帝初次見面時所穿。太后一直小心珍藏,用以緬懷先帝。今日特意將此衣賜給了我們王妃,你們居然敢說寒酸?這不僅對太后不敬,也褻瀆了先帝!”
云婳在心里默默地給扶柳點了個贊:不愧是太后身邊的人,即便周圍都是權貴,依然從容鎮(zhèn)定,三兩語就把周圍人都震懾住了。
太后幾十年前的衣服,且還是和先帝定情所穿!這樣的衣服,紀念價值遠遠大于衣服本身。
于是,本來還覺得衣服不怎么樣的人,紛紛稱贊這身衣服是低調的奢華。還有人贊嘆先帝和太后的感情生死不變。
于是,那件平平無奇的衣裙,突然間就變得格外矚目。
魏玲兒本想奚落云婳,結果卻被她身邊的丫鬟給呵斥了,頓覺臉面無光。
她當然不好再挑衣服的毛病,于是就找扶柳的麻煩:“賤奴!你是什么東西,怎么敢對本小姐大呼小叫?!”
扶柳驕傲地抬了抬下巴,“奴才扶柳,乃一等三品女官,受太后之命服侍成王妃。”
旁邊也有熟悉扶柳的宮人,在魏玲兒耳邊小聲地提點:“魏小姐,扶柳姑姑確實是太后的人?!?
魏玲兒嘀咕了一句:“就算是太后的人,也不過是個區(qū)區(qū)女官而已。”
話是這樣說,到底還是壓低了聲音。
只是看著云婳在一眾貴婦中如魚得水,魏玲兒越看越氣。
她從來不是能忍氣吞聲的人,于是心念一轉,一個惡毒的想法便爬上心頭。
“給你!”魏玲兒把宮女剛剛沏的一杯滾燙的茶水地遞給云柔,惡狠狠地道:“給我潑她!潑花她的臉!或者潑臟她的衣服,看她還怎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