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斗膽,求父皇留慕容玉一命。慕容庭已死,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況且她能棄暗投明,自然也不會再行謀逆之事?!?
楚召帝的目光冷了幾分,“玄辰,你怎么變得如此心慈手軟了?”
蕭玄辰笑了笑:“父皇忘了,冷酷嗜殺的那位已經(jīng)不在了,兒臣是阿麒啊?!?
直到現(xiàn)在,楚召帝還不知道蕭玄辰的兩個人格已經(jīng)合二為一,還以為只有阿麒留下來了。
只是有時候,他依然還是能從蕭玄辰的身上,看到些許第一個人格的影子,不知不覺便會產(chǎn)生混肴。
此刻,經(jīng)蕭玄辰一提起,他才想起眼前人已非過去人。
心里不免有些愧疚起來,說話的語氣也軟了幾分:
“慕容玉便是當(dāng)日在玄瑞的訂婚宴上行刺朕的那個刺客吧?當(dāng)初若不是因?yàn)樗写?,你也不會重傷。如此大罪,再加上她是燕國公主,朕將她凌遲處死都不為過。如今能給她一個體面的死法,便算是寬容大度了?!?
“可是父皇......”
蕭玄辰還想再說什么,楚召帝已經(jīng)抬手?jǐn)[了擺:“此事沒有回旋的余地,朕不能允許慕容家族再有后嗣活著??丛谀愕姆萆?,可以讓她自行選擇白綾或是毒酒?!?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蕭玄辰知道沒辦法再繼續(xù)求情,否則只會惹怒楚召帝,那時恐怕連個全尸都留不住。
只是他想到林照方才跪求他的樣子,蕭玄辰心底默默地嘆了口氣。
回到東宮的時候,已是夜色深濃。
云婳見他回來,忙從侍女手中接過常服一邊給他換,一邊吩咐人布飯。
蕭玄辰問云婳:“這么晚了,你還未吃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