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麗的手用力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中，心臟仿佛被千刀萬剮。
顧北辰對她的痛苦卻仿似毫無所察，轉(zhuǎn)頭對柳妍道：“我們走吧。”
柳妍推著顧北辰的輪椅就往外走去。
蘇曼麗呆滯地看著兩人的背影，想要喊什么，嗓子卻又被堵住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剛走出機(jī)場大廳，上了車的顧北辰卻蜷縮成一團(tuán)。
在蘇曼麗面前的淡漠冷靜早已消失無蹤。
他的臉上滿是蒼白，額頭沁出一層細(xì)密的汗珠。
原以為他已經(jīng)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可當(dāng)再看見蘇曼麗的那一刻，那如影隨形的痛苦記憶卻還是如颶風(fēng)般席卷而來。
痛的他連胃都痙攣起來。
柳妍緊緊抱住他，神情中滿是歉意和黯然。
她不停安撫：“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帶你來這兒，我們馬上就離開……”
柳妍的聲音讓顧北辰又逐漸恢復(fù)理智。
冰冷的四肢百骸一點點回溫。
他嘴角扯起一個笑：“我沒事，大概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
柳妍仍是冷著臉。
“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艾可……”
她拿出手機(j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卻將她的手按住。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怕我接著跟著她跑”
顧北辰緩過勁兒了，眼中帶著些微的戲謔。
被戳中心事的柳妍抿了抿唇，沒說話。
一點情緒都藏不住。
顧北辰拍了拍她的頭：“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