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管蘇念沉下來的表情。
利落轉身上車,沈佳笑看著她這個傻子哥就來氣,故意轟了一團車尾氣,才揚長而去。
這件事幾乎不聲不響地給人心頭扎了根刺。
蘇念低著眼沉思了一下。
她在想,應該是她們家今天開設畫展,溫迎被他們家的風光景象刺激到了。
才會大不慚地放這么句話。
完全是虛張聲勢。
這個專業(yè),是想學就能學想考就能考的?
當是隨便選白菜?
程慕都嘖了聲,看向蘇念:“好像被碰瓷了……你怎么想?”
蘇念這才走到了陸謹川身邊,語態(tài)平穩(wěn):“她求知好學是好事,但是當著這么多人豪壯語,似乎沒考慮到如果自己失敗的難堪后果,著實……很不理智。”
她并不放在心上。
骨子里也是輕蔑的。
不過,她看了眼程慕,問了句:“她以前也是這樣好高騖遠的嗎?”
程慕一時語塞,下意識看了眼斂眸不知在想什么的陸謹川。
陸謹川對這場鬧劇壓根并沒有放在心上,甚至沒多看溫迎離開的方向一眼。
半點反應都沒有,應該對溫迎的話也嗤之以鼻吧?
至于溫迎以前……
挺溫淡、沒有棱角一個人。
他都覺得她今天有點沖動了,日后怎么收場?
這事兒的結果都完全不用想了!
他干脆轉移了話題:“你不是說邀請秦總他們了?今天沒過來?!?
蘇念這才微頓。
“嗯,他說臨時出差,但祝賀送到了?!?
至于另一個裴敘白……
她給他群發(fā)了邀請。
但裴敘白沒有回復。
大概是很忙沒看到吧。
總不能是在不回消息“故作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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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笑大概知道了一個前因后果。
她拍了下方向盤,嗤笑:“看來蘇念這邊確實是很自信一定會考的上,所以她這個媽才敢當著那么多行內有頭有臉的人說那么些院士態(tài)度上模棱兩可的話。”
何粟這個女人。
是從底層爬上來了,最會借著一切機會貼金往上爬。
給自己塑造滿身榮譽。
溫迎打開車窗,迎著風瞇了瞇眼。
其實她并不是因為畫展這件事而生氣、惱怒、急于證明自己才當眾說那些話。
她只不過是深知他人對自己和蘇念的對比性看法。
會把蘇念在對比下捧得更高。
也知道何粟那邊在想什么。
以及她們母女想要什么效果。
她會當眾說自己也會考院士研究生,只是把她們架起來,有他們模棱兩可的‘院士欣賞’‘名額為蘇念定的’再到那些行業(yè)大鱷已經認為的蘇念必然會成為賀院士身邊的人。
有了她當眾的介入。
相當于會讓蘇念將來考不上的話下不來臺,屆時更丟人而已。
她從來都不喜歡無謂的口舌之爭,沒有任何意義,她只喜歡切要害的方式去解決。
既然她們母女喜歡高調。
她就幫她們烘托的更高調些。
至于現(xiàn)在的‘群嘲’。
她不是蘇念。
她沒空糾結這些虛妄。
結果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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