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9天,忙完了宣傳的素材,回到南寧的時候,我已經(jīng)疲憊不堪,早早就睡下了。
睡到半宿,一陣悶響和震動吵醒了我,我伸手將壓在枕頭下方的手機拿出了,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何柔清。
這段時間,我和何柔清都保持著聯(lián)系,至于我回來的行程,她也是知道的。
我接通何柔清的電話,語氣有些不耐煩:“咋了?打擾我睡覺,你最好有正事。。。。。?!?
何柔清的聲音很小,不是溫婉的語氣,而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支吾,聽上去更像是害怕的驚恐聲:“程楓,你。。。。你。。。。??梢詠砦疫@邊嗎?我感覺我的門外有人。。。。。。和之前的一樣。。。。。?!?
在我出差的這段日子里,我特別叮囑了何柔清早些休息也方便好好復習。只是這三天有些反常,平常時,我們的聊天最晚只會到晚上11點,而最近的三天何柔清會發(fā)信息到凌晨兩三點,我因為一天的拍攝,很早就睡了,這些信息我都會在第二天才回復,也會數(shù)落她。
最近的一次,她才和我說半夜她常常聽到她所在的樓層電梯時常有人進出,讓她有些害怕,我是個經(jīng)常熬夜的人,也會在凌晨的時間出門去買東西,所以便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聽到有人在她門口的時候,我的內心是一緊的絞痛,一瞬間,我沒有絲毫困意,慌張、著急的情緒將我的惺忪壓制。我盡可能的安撫何柔清的情緒,試圖讓她冷靜找找一些可以自衛(wèi)的工具。
“何柔清,你先冷靜,你應該把門反鎖了吧。”
何柔清的輕微的聲音,喘著粗氣,她輕輕的“嗯”了一聲。
“你看清楚了嗎?你有沒有透過貓眼看門外是什么情況?”
何柔清的聲音有些沙啞,和我說道:“我。。。。沒有。。。。但是門外一直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公司的車停在我這邊的停車場,我打開手機的免提,將它放在一旁,開著車往何柔清的住所趕去。
“何柔清,你還在聽嗎?喂。。。。。何柔清。。。。。”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一些金屬碰撞而產(chǎn)生的嘈雜聲,沉寂片刻的電話再一次傳來何柔清的聲音:“我。。。。在聽,我聽清楚是人的聲音,就在我的門外。。。。。。程楓。。。。怎么辦。。。。我該怎么辦。。。。程楓。。。。?!?
其實我的內心也和她一樣煎熬、一樣迷茫、恐懼。我們都不知道門外的人究竟會是誰,為什么會盯上何柔清,什么時候會撬門,這都是我們顧慮、擔心的方面。
因為是晚上,車流并不多,距離何柔清的住所,還有10分鐘的路程。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的敲門聲,因為何柔清講話很小聲,遇上這種時候,盡可能的讓自己不發(fā)出聲響,讓別人誤以為不在而離開,只不過她忘記了門外是已經(jīng)蹲點三天,另有居心的人。
我聽的很清楚,敲門聲很沉,間隔的時間也很長,不想正常的敲門方式,聽上去像是一種試探,敲門的節(jié)奏加快,力度也比之前的大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