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的朝陽漸漸顯露,驅(qū)散了夜半的百丈峰上的冷冽罡風。
唐溪雨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輕輕推開了易劍之,突然笑道:“師兄,今日你與岑師叔座下的張師兄還有比試呢,你瞧你滿臉垢塵,真是臟死了??烊ナ嵯词嵯?,比試就要開始了,不要耽誤了時辰?!彼龘P起玉手輕柔的撥了撥易劍之的頭發(fā),絲毫看不出有一絲的悲傷。
易劍之被她反常的行為搞糊涂了,一時間沒能反應(yīng)過來只是木楞的立在原地任憑她擺弄:“溪溪雨,你沒事兒吧?”
“咯咯咯師兄你怎么了?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溪雨怎么會有事兒?”唐溪雨笑顏如花。
易劍之苦笑了兩聲,心知唐溪雨是想用自己強自的擺出的毫不在意的樣子來讓自己少一些內(nèi)疚和不愉快。他輕嘆了一聲伸出手來撫上那動人的嬌靨,柔聲道:“溪雨,以后你就是我的親妹妹了,我會好好的疼愛你,保護你的。”
唐溪雨的動作突然停滯了,她圓睜著雙目絕望之極的看著易劍之,當她從易劍之決絕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時,一股淚水止不住的低落了下來。
“真的只把我當做妹妹嗎?”唐溪雨垂首哽咽道。
易劍之沉默了一陣隨后重重的嗯了一聲。
得到了答復(fù)的唐溪雨猛然轉(zhuǎn)過頭去祭出長劍,一腳踏上劍身“簌”的一聲化作了一道青色的殘影,只有劍瞬間飛臨的地方上殘余了一道長長的耀眼星辰。
“啪嗒”易劍之抹了抹滴落在自己臉頰上的液體,心疼的直顫:“對不起,對不起?!彪S即邁開了步子落寞的走回了建福宮。
午飯時,林雪竹和唐溪雨都沒有來。只剩下了易劍之和耿介在飯桌上大眼瞪小眼。
“師弟,溪雨和雪竹呢?”
“不知道?!?
“嗯?”耿介用懷疑的語氣道:“師弟,你要跟師兄說實話,你真的不知道?不,我想也不可能,快說,溪雨和雪竹到哪里去了?”
易劍之無奈的搖頭,隨即扔下了筷子起身要走。
耿介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哎好好好,我不問了,我們聊正事兒?!?
“什么正事兒?”易劍之看他肅穆的神情,稍微懷疑了一陣但還是坐回了座位。
“我問你啊,你現(xiàn)在是不是真的一點兒真氣都祭不出來?”
易劍之沉吟了一陣,隨后重重的點了點頭。
耿介一拍腦門怪叫了一聲,隨后從懷里神秘的掏出了一把與之前的那把匕首一模一樣的匕首,遞到了易劍之的面前:“這把匕首是我自己做的,其中的真氣還可以維持兩三場比試,你先拿去用吧。不過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我這把匕首可不能保證真氣會不會外泄?!?
匕首已經(jīng)被塞到了手里,易劍之一想起上一次的事情心里就后怕,他剛想搖頭拒絕但耿介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易劍之暗自笑了一聲,心道:“到時候看樣子辦吧,既然師父、師兄都希望我勝這一場,那我就盡力而為吧?!毙哪顒偮?,她便將匕首揣入了懷中起身走出了房間。
建福宮前,四個青石比斗臺上立著的八個新晉弟子皆是昂首看向不遠處的首席座臺。那里坐著數(shù)位朝廷大員,數(shù)位師叔師伯,當然還有他們的掌門人,宗元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