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公安大隊審訊室。
秦思業(yè)進去后已過了十分鐘。
這十分鐘內(nèi),他像個被奪舍的人背靠在審訊室門上。而沈辭還是他在外面以及進來的裹著毛巾的神色。
她似乎也被懾了魂。
窗外的顧之承、祁夜幾人心都為他們兩人緊緊地揪著。
祁夜擔(dān)心沈辭因而面色頗顯急躁,微卷的長發(fā)在冷風(fēng)口下吹蕩著,“秦思業(yè)在做什么?不是進去安撫姐姐的嗎?多長時間了,他怎么一句話也不說啊?!?
“祁三小公子,你冷靜一下,讓他們自己處理好嗎?”顧之承了解祁夜的心急,他也心急,但在急這是沈辭的事情,無論是他還是他都無權(quán)干涉。
他們唯一能做的只能尊重。
祁夜未理顧之承,而是對著身側(cè)警察道,“可以聽得到里面的聲音嗎?我知道可以的,讓我們聽聽?!?
警察同志搖頭道,“抱歉這不符合程序,現(xiàn)階段是沈辭與秦總私人對話,我們無權(quán)公放?!?
“難道就讓我們干看著他們不動嗎?”
“祁三小公子,請您理解,也如顧總所,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他們是成年人,知道該怎么處理?!?
祁夜大叫一聲,他極其煩躁,他恨透了自己,明知道姐姐遭遇性騷擾可他還是讓她受到傷害。
沈榮簡直不是人,居然性侵!那是他妹妹啊。姐姐一定很害怕以及絕望,她到底做錯了什么,要這樣被懲罰。
張媽在曉雯照顧下逐漸蘇醒,可醒來看著這一幕,她也是淚流滿面,而當(dāng)知曉沈辭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張媽瞳孔就染了血,“沈榮在哪兒?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他怎么能這樣,這是第二次了,秦少爺怎么能把這個禽獸放在公司呢?她的小姐啊,到底還要受多少罪才能擺脫這些厄運。
祁夜知道張媽難受,可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任何意義。他看向張媽,問張媽,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張媽崩潰的說道,“小姐八歲那年就被他猥褻過,是老爺救了小姐,是秦少爺把沈榮一家送出國。十八年,他居然又故技重施。”
祁夜與顧之承都崩潰了,拳頭捏的咯咯作響,警察知道他們非常憤怒,但現(xiàn)在沈榮在搶救,為讓案子落實只能抱歉不透露沈榮在哪兒。
祁夜哭喊著,姐姐太苦了。
“秦思業(yè),你在干什么,她不是一直都被你捧在掌心長大的嗎?你怎可為了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生不如死?!?
“秦思業(yè),她到底欠了你什么要這樣飽受你的折磨?!逼钜箲嵟嘏拇?,警察把他攔住遏令道,“祁三小公子,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們就請您離開,強制執(zhí)行。”
曉雯趕緊拉著祁夜,等沈秘書好了,在找他們算賬。而審訊室里聽不到外面任何動靜的秦思業(yè)終于動了。
他走到沈辭的面前,偉岸的身軀在沈辭無法定焦的視線里,擋住了她的所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