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旁人聽了,卻是覺得極其霸道無禮。
因為賭戰(zhàn)本就不論生死,想要敵人的性命全憑本事兒。
更何況他們生死境的弟子剛不也費盡心思想要取蔚承赫和曲歆婷的性命嗎。
只是兩人先一步認(rèn)了輸,被炎帝護(hù)下來罷了。
但也沒見炎帝出手傷害生死境的弟子啊,所以這基本是約定俗成的事情,不需要擺在明面上來說。
不然就太掉價了。
而生死境害怕蘇陌涼贏得這場勝利,居然不惜鉆這種空子來重傷蘇陌涼,實在卑鄙無恥了些。
所以炎帝聽了這番話,也不得不出辯上幾句,“若是依大司馬之,那我是不是在護(hù)下我方弟子的時候也可以隨意擊殺你生死境的弟子啊?”
“怎么,炎帝是要毀諾嗎?”封震鶴揚起劍眉,冷冷看了炎帝一眼。
炎帝是玄神鏡的領(lǐng)軍人物,又是年輕一輩,為避免他下場,三方可是做了協(xié)議,以武道之心立過誓的。
所以炎帝只能當(dāng)個看客,頂多發(fā)號施令,部署戰(zhàn)局,但決然不能動手。
一旦動手,那就是三方的高層親自出馬。
到那時,戰(zhàn)爭擴大,傷亡最慘重的可是他玄神鏡。
所以,他篤定炎帝不敢違誓。
可是這一次炎帝的態(tài)度卻強硬得出乎他的意料,低沉的聲音帶著極端冷酷而又霸道的警告,“你真以為本帝不敢嗎?”
封震鶴臉色微變,望著炎帝的眼神閃過一絲忌憚。
聽他那意思,是要為一個初期先天帝靈師的弟子,掀起生死境和玄神鏡的大戰(zhàn)了?
在他印象中,炎帝一向是個看著溫文爾雅,實則冷血無情的人。
他惜才愛才,但又對戰(zhàn)敗甚至隕落的天才沒有半分的憐愛和惋惜,似乎一旦失去了價值的東西,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從始至終只有最核心的利益才能打動他。
如此矛盾的一個人,他知道此人定是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標(biāo)準(zhǔn)的。
像是以前的賭戰(zhàn),玄神鏡隕落重傷的弟子可比這次多多了,也沒見炎帝這般動怒。
可是這一次他卻一反常態(tài),竟然甘愿為了一個弟子的受傷而不惜挑起全面戰(zhàn)爭?
他真的還清醒嗎?
如此行徑,倒是讓封震鶴始料未及了。
然而,就在封震鶴暗自心驚的時候,耳旁卻是傳來一道慍怒的大喝,“跪下!”
封震鶴聞一震,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肩輿上的黑冥圣子,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怒氣,心頭大驚,立馬抱拳跪在了地上。
他本以為圣子會出幫腔,沒想到第一反應(yīng)竟是讓他跪下。
難道圣子也覺得他此舉不妥嗎?可是為了洪荒之戰(zhàn)的勝利,為了傳承為了資源,這樣的手段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