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舒清看了眼魔尊的臉色,笑著解圍道,“妹妹有所不知,我聽聞蘇姑娘原本不是出自春風坊,而是炎帝心尖尖上的人,是大炎皇朝尊貴的皇后,后來似是與炎帝鬧了矛盾,蘇姑娘才離開大炎皇朝,進了春風坊。蘇姑娘才藝出眾,成為春風坊的頭牌應該也是歪打正著的無心之舉,做不得數(shù)的。”
她不說還好,一說完更是讓人冷嗤不已。
“呵呵,放著皇后不當,炎帝的寵愛不要,卻醉心春風坊,當了三年之久的頭牌,這比原本出自春風坊還要下賤不要臉吧?!鄙泶┌缀ひ\的寧安公主覺得可笑,鄙視的瞥了蘇陌涼一眼,語氣說不盡的嫌棄。
人家那些風塵女子是本就出生卑賤,沒有選擇的余地,只有供人消遣為生。
這蘇陌涼倒好,放著皇后不當,自甘墮落,說明再高貴的身份也掩蓋不了她骨子里的下賤。
一旁的晗云公主笑著點頭,“姐姐說的是,自愿淪為風塵女子比那些身不由己的更令人不齒。既然蘇姑娘喜好供人消遣,那何不趁著良宵佳節(jié)給大家舞上一曲,添添喜慶呢?!?
“是呀是呀,蘇姑娘能成為頭牌,必然是個中翹楚,我也想一飽眼福,感受下下位面男人們的快樂呢,蘇姑娘就給大家舞一曲吧?!绷硪晃荒昙o還要小的女子更是興致勃勃,期待萬分的鼓起掌來。
聽到大家起哄羞辱自己,蘇陌涼漠然的臉蛋更是覆上了一層冰霜,只是她一個余光都懶得施舍給這些人,而是直接望向了坐在上面的樓夜淵,咧嘴諷刺道,“我若下賤不要臉,那強行將我捋來,跟個土匪強盜似的魔尊大人,又算什么?連我這種賤人都瞧得上,他豈不是還要犯賤?”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都沒料到蘇陌涼竟會如此大膽,連魔尊都敢辱罵!
要知道他們恭恭敬敬說話,都怕惹了魔尊不高興,這女子怎么敢——
當下魔帝便是怒發(fā)沖冠,大喝出聲,“你放肆!魔尊豈是你個賤人可以隨意羞辱的,來人,拖出去打爛她的嘴?!?
魔帝不清楚魔尊對蘇陌涼到底存了什么心思,所以只是罰了用刑,并未要其性命。
要是其他賤婢,早被挫骨揚灰,渣都不剩了。
魔帝自認為自己已經是手下留情,哪知他的女兒還比他善良一百倍的站了起來,求情道,“父親息怒,魔尊大人息怒,蘇姑娘不是自愿來我魔煞境,心里必然委屈。她初來乍到,不懂規(guī)矩也是人之常情,念在她無知的份兒上,就饒了她這一回吧?!?
“若魔尊大人和在座的賓客們想看才藝,兒臣為大家彈奏一曲助興如何?”
魔帝看到自己這個單純善良的女兒居然愿意為了個妓子主動請纓助興,心里是又無奈又心疼,不贊同的嘆了口氣,“清兒,你是公主,何必作踐自己!”
這種場合,一般都是歌女舞女為賓客助興,哪有公主自己親自上場的。
再不濟,還有這么多魔王之女,怎么也輪不到她啊。
“只要能讓魔尊大人高興,能讓大家過個好年,能讓父親息怒,免了對蘇姑娘的處罰,兒臣彈一首曲子又有何妨。臣女只盼著魔尊大人不要嫌棄臣女琴藝粗鄙才好?!比绞媲迓渎浯蠓降耐嫘?,明明說的是自掉身價的事情,可坦蕩自信的儀態(tài),卻給人高貴優(yōu)雅之感,讓人生不出絲毫的小覷之心。
眾人見了都忍不住議論紛紛,嘴里無不贊嘆這位樂清公主真是一等一的好性兒。
優(yōu)雅大方,寬以待人,菩薩心腸,年紀輕輕就有母儀天下的德行。
關鍵是還彈得一手好琴,是名極其稀罕的后天琴仙。
說起來,大伙兒平日里可是沒資格欣賞樂清公主的琴音,如今卻有機會一飽耳福,大家?guī)缀跽Q郾阃鼌s了蘇陌涼的無禮,生出對冉舒清的期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