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晃來晃去。
她坐不住,只能死死地抓住扶手。
山路不比大路,馬車一會兒往這邊傾斜,一會兒往那邊傾斜,謝鶯眠也跟著馬車傾斜的方向而晃蕩。
她被晃得頭暈惡心,抓住扶手的手也沒了力氣。
松開扶手后,她維持不住平衡,人向著另一邊跌去。
虞凌夜眼疾手快地將謝鶯眠攬住,才避免謝鶯眠一頭撞到車棱上的命運。
“過了這一段山路就好了。”虞凌夜道。
謝鶯眠擔(dān)憂道:“雪越下越大,越來越厚,咱們的馬車輪子防滑性不行,行駛下去很危險?!?
這里雖已是山腳,卻距離官道和村莊還有一段距離,正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位置。
大雪沸沸揚揚,雪路寸步難行。
天黑之后,估計會更冷。
若是馬車出點問題,他們會被困死在荒野山腳。
這也是虞凌夜所擔(dān)心的。
本以為能趕在大雪封山時離開,誰知被毒藥耽擱了些許時間。
只是短短兩刻鐘時間,山路已然變成這樣。
謝鶯眠的話剛說完。
馬車不知軋到了什么東西,突然朝著旁邊傾斜過去。
扶墨忙拽著韁繩,穩(wěn)住馬車。
恰好那塊石頭巨滑無比,車輪嚴重打滑,馬車無法保持平衡,直接側(cè)翻過去。
謝鶯眠剛想回去坐下。
人還沒坐穩(wěn),又猛又烈的側(cè)翻襲來。
謝鶯眠本就沒坐穩(wěn),這下直接被甩出去。
虞凌夜下意識去抓謝鶯眠。
這次連他也沒能幸免。
他下半身沒力氣,只靠著上半身的力量無法維持平衡。
就這樣,兩人一起滾出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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