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一天的教務后,維萊茨自己的寢殿,并在無瑕侍女們的幫助下脫去厚重的外袍――這是遮擋她真實體態(tài)的唯一辦法,而后穿上一件單薄的睡袍,側躺在軟塌上聆聽著索什揚臨行前給她的留。
聽著聽著,她的意識漸漸模糊,很快就進入夢鄉(xiāng),而那些無瑕侍女們則忠誠的站在各處,守衛(wèi)著女主人。
但維萊茨在夢境中卻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那是一片滿是碎石的荒原,天空是灰蒙蒙的,遠處依稀可以遙望到高聳的雪山,風很強,強的她幾乎站不穩(wěn),風聲也更像是某種野獸的咆哮。
前方是一條奔涌的河流,河水很渾濁。
維萊茨有些迷茫的佇立著,忽然她聽到了聲音。
“爾達夫人,請您趕快過河吧。”
她轉過身,看到了河岸上站著一群人,而河邊也多出一艘艘看起來銹跡斑斑的小船,他們大部分是穿著長袍的人,正在腳步匆匆的登船,周圍是一圈身形巨大,穿著半身盔甲,手持槍械,戴著護目鏡頭盔的戰(zhàn)士,其中一個手持著一面獨特的旗幟,由雄鷹和交叉的閃電組成。
在一艘最大的船旁邊,佇立著兩個尤為顯眼的身影,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老人,手持一根鷹徽權杖,披著長袍但看不清臉,另一個則應該是一位女性,身上也裹著一件貼身的袍子,臉部大部分被頭巾包裹著,但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她的腹部有著明顯的隆起,與維羅妮卡相差無幾。
“陛下出發(fā)前千萬叮囑我,一定要讓您去南方區(qū)域避難,如果您不過河,我沒辦法和陛下交待啊?!?
良久之后,那位孕婦才發(fā)出近似于嘆息的聲音。
“阿卡德帶領他的烏杜格胡爾軍團從西北大舉入侵,西南的唐主教也命令他的軍隊向阿薩姆區(qū)域發(fā)起攻擊,陛下的軍隊還未成形,現(xiàn)在可以說是最危急的時刻,如果我就這樣離開,誰還能在他身邊幫助他?”
“這些都只是坐以待斃的宵小,不會對陛下造成任何威脅,對他來說,或許您和孩子才是致命的軟肋,爾達夫人,我請求您,上船吧,用不了多久,只要陛下?lián)敉肆藬橙?,您就可以回到他身邊了。?
最終,那孕婦還是搖搖頭,轉過身。
“陛下留在喜馬拉雅,那我也絕不過恒河!”
就在這時,一個清幽的聲音出現(xiàn)在維萊茨耳邊。
“陪伴一個近乎于神的男人,實在是一件費心勞神的事,他們不僅心思難測,而且往往只會專注于一件事,為了這件事,可以忽略其他所有?!?
維萊茨悚然轉身,看到了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出現(xiàn)她夢中的人。
忽然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來到了另一個地方,這里看起來是一個奢華的宮殿,地面和立柱都是獨特的翡翠色,微風徐來時,由琉璃珠組成的帷幕叮咚作響,并夾雜著清潤的水汽,整個大殿可以看到是完全被水體環(huán)繞的,階梯形成了一道道人工瀑布。
大殿盡頭巨大的軟塌上,坐著一個身著華麗長袍的美麗女性,正微笑的看著維萊茨。
沉默片刻后,維萊茨輕聲說道:
“好久不見了,圣母?!?
“但愿沒有打擾到你。”
說完,大殿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好一會后,維萊茨輕聲開口道:
“圣母,您與k.那個時候就認識了嗎?”
爾達笑了笑。
“早呢,四萬八千年多了,認識還不止,共患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