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江京墨選擇了自己開車,林霽寒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
原本只是漫無目的的掃視,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這邊的一個店鋪上。
他們并不急著回家,江京墨的車速很慢,邊開車邊關(guān)注著林霽寒。
隨著林霽寒的目光,江京墨也跟著看過去,那是一家甜品店。
江京墨思考片刻,將車靠邊停下,建議道:我們進(jìn)去逛逛
他知道林霽寒不怎么吃甜品,但林霽寒剛剛看向店鋪的目光里,藏著一絲渴望。
林霽寒的手慢慢握緊,又松開,隨后解開安全帶,將口罩和帽子戴好,好,我們?nèi)ス涔洹?
她說過,自己不配吃甜食,也不可以吃。她還說,自己和她一樣,是個瘋子,不配擁有愛人。
可如今,他遇見了江京墨,他擁有了愛人,那他喜歡的蛋糕,應(yīng)該也可以擁有。
這家開在路邊的蛋糕店,是一個比較平價的連鎖品牌,這是江京墨和林霽寒平日里都不會來的店,但兩人卻逛得很開心。
江京墨端著托盤,陪著林霽寒從頭逛到了尾,林霽寒沒有拿任何面包和甜品。
沒有想吃的嗎江京墨偏了偏腦袋,靠近林霽寒輕聲問,這里如果沒有想吃的,告訴我,我回去喊廚師做。
林霽寒搖搖頭,目光落在了付費臺下面的展示柜上,抬手指了指,我要那個草莓慕斯。
前臺服務(wù)的小姐姐,向林霽寒確認(rèn)后,拿出了一個草莓慕斯打包。
在林霽寒付完錢后,小姐姐將打包好的小蛋糕遞給他。
原本江京墨要伸手幫林霽寒拿,卻被林霽寒拒絕。
林霽寒手提著蛋糕盒,拳頭大的草莓慕斯,輕飄飄的,仿佛沒什么重量。
可這是曾經(jīng)林霽寒不敢買的存在。
上了車后,林霽寒摘了口罩,他看著手里的草莓慕斯,露出了一抹笑。
陽光透過車窗,照在他的臉上,連臉上的絨毛都能看清。
林霽寒的眼里是釋然和輕松。
江京墨他覺得,林霽寒此時的狀態(tài),像是卸下了千斤重的重?fù)?dān)。
他不知道林霽寒為什么會這樣,但看著他笑,江京墨也跟著笑了,眼里滿是寵溺和溫暖。
怎么,這么開心江京墨問。
林霽寒兩只手小心翼翼地捧著蛋糕,像是孩子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玩具,他搖搖頭,沒有,就是覺得,今天天氣非常好。
江京墨抬了抬下巴,你今日怎么想起來吃蛋糕了
我記得,你不是很愛吃甜食。
林霽寒垂眸,看著手中捧著的蛋糕,其實,我很喜歡吃甜食。
江京墨詫異,他關(guān)注了林霽寒這么久,一直以為他不吃甜食。
林霽寒。轉(zhuǎn)頭看向江京墨,再次說了一遍,我喜歡吃甜食。
你一定是好奇,我喜歡吃甜食,這為什么沒有見我吃過,是嗎
林霽寒的眼神變得悠遠(yuǎn),像是在回憶什么。
我母親對我的期望很高,希望我在戲曲的道路上有所發(fā)展和成就。
江京墨一愣,這是他第一次聽林霽寒主動提起他的母親,不算上林霽寒上次說他母親生病的話。
林霽寒的母親,希望林霽寒在戲曲方面有所成就,可林霽寒卻陰差陽錯地進(jìn)了娛樂圈,不再唱戲。
而他進(jìn)娛樂圈的原因,是為了掙錢,給他母親看病。
我唱的是旦角,對身材控制很是嚴(yán)格。
我喜歡吃甜品,可我的母親不允許我吃。
她不給我吃,我就偷偷地吃。林霽寒說著,還調(diào)皮地朝江京墨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