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叔在蕭家軍待了許多年,勤王救駕,上陣殺敵,戰(zhàn)功赫赫。
但不愿加官進(jìn)爵,一直躲在軍營中,并非我的下屬,而是我的忘年之交。
許是心神太過渙散,他逼問兩句,我便苦笑著說出了一切。
曹叔聽著我與符煦的計策,臉色一點點難看起來。聽到最后,手死死攥緊了被褥:蕭北行!你糊涂啊!你。。。。。。
曹叔不必多說。我虛弱地笑了一下,知道真相之人寥寥,你也當(dāng)作我沒說過這些話,免得連累了你。
曹叔眼神沉痛:你。。。。。。你想過蕭家軍嗎想過蕭家嗎
蕭家烈火烹油,鮮花著錦,早便被放在火上烤了。我嘆息一聲,不愿再看他那雙眼睛,我謀反了,陛下不一定會動蕭家。但我繼續(xù)做蕭將軍,誰也不知道前路如何。。。。。。
曹叔了解我,見我心意已決,側(cè)過頭去,指腹抹掉了眼角的淚水。
錚錚男兒,悲慟至極,也難免落淚。
好。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他低聲說,有什么。。。。。。遺物,想要交給我嗎
我猶豫片刻,拿出早便寫好的遺書:曹叔,我不愿牽連你到這個泥潭中。。。。。。但若有一日,陛下不再牽掛我,你可以告訴她真相。
那時候,她應(yīng)當(dāng)不會為難你。
聽曹叔用粗糲的嗓音講述了過往種種,趙婉君的神色沉冷,看上去不為所動。
實則指關(guān)節(jié)微微發(fā)白,眼中掀起驚濤駭浪。
我瞞著蕭將軍混進(jìn)來做獄卒,為的就是能好好陪他走完最后一段路,沒想到他被送進(jìn)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
曹叔看向牢獄深處,我本想著,他已是強(qiáng)弩之末,撐不了多久也是常事,可終究是不甘心,偷偷尋了好友來驗尸。。。。。。
陛下,他根本不是過度操勞,油盡燈枯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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