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謝佑全然不知,在證據(jù)面前他也沒臉否認(rèn),只沉聲道:“是我教子無方,對不起清筠,婚事就此作罷?!?
沈清筠如釋重負(fù)。
柳氏卻咽不下這口氣,咬牙道:“婚事可以作罷,冤枉長輩貪圖嫁妝一事又該怎么說?”
她拿準(zhǔn)了沈清筠手里不可能有證據(jù)。
今天便是要取消這個婚事,她也要沈清筠背上冤枉長輩、恩將仇報的名頭。
沈清筠一顆心頓時一緊,有些后悔將此事說出來,柳氏院子里的人自是不可能為她作證,拿不出證據(jù)反而對她不利。
謝硯懷卻忽然發(fā)出一聲嘲諷意味十足的笑。
“這么說,二嬸對沈姑娘的嫁妝毫無興趣?”
柳氏一臉問心無愧,說話聲音里底氣仿佛都足了幾分:“那是自然?!?
謝硯懷淡聲:“既然如此,那便將二嬸手中掌管的五十多個沈姑娘的鋪子交還于她吧?!?
現(xiàn)場頓時如同炸鍋一般。
“五十多個鋪子?這得多少銀子?。窟@么年一直攥在柳氏手里?”
“這還叫不貪圖外甥女嫁妝?她也真是有臉說出來?!?
“怪不得又是要沖喜又是不想取消婚約,我呸!”
柳氏霎時變了臉色——謝硯懷怎么會連這個都知道?
沈清筠比眾人更震驚,因為她從未想過,還能從這個角度去證明柳氏貪圖她的嫁妝。
她來到京城時年僅十歲,這些鋪子剛開始是老太太幫她打理,每個月都喊她過去核對賬目。
后來老太太精力不濟(jì),柳氏自告奮勇接手。
開始半年柳氏還給她對賬,后來便以忙為借口,三個月對一次賬,后來干脆用舅母不會害她為由,連賬目都懶得同她核對。
她臉皮薄,想著錢財乃身外之物,又念著柳氏是親戚,待她不錯,這些年來便一直什么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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