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只覺得他指尖微涼,觸碰到她手心的部分燙得比那處水泡尤甚幾分。
她手不覺往回一縮:“不妨事的?!?
謝硯懷又看了看,確定無事,才松開她坐回去:“以后當(dāng)心些?!?
沈清筠點(diǎn)頭,握著手里帕子,只覺得帕子上的沉水香散到了鼻尖底下,格外令人沉迷。
她并非不當(dāng)心的人,只是想到自己要跟謝硯懷說來賞花宴是為了親事,一時便有些緊張。
她定了定神,輕聲道:“祖母的意思,要我來賞花宴散散心,順便為親事做一做打算?!?
說到最后,莫名有幾分心虛,向謝硯懷望去。
他面色平靜,看不出有什么異常,只是說話聲音更清冷了幾分。
“我以為,你才退了親事,怎么也要再等一等?!?
這話仿佛帶了幾分指責(zé)。
沈清筠緊張道:“大人放心,我不急的,更不會辱沒了陸家的名號。外祖母的主意,對外只說我跟謝衍打小一起長大,定親只是戲做不得數(shù)的?!?
謝硯懷眸光看向她:“我不是責(zé)備你。”
沈清筠松了口氣——不是責(zé)備,那為什么這么問?
謝硯懷淡淡笑了一下:“這個說辭不錯,看來內(nèi)宅的事上,還是要仰仗老太太?!?
沈清筠懷疑自己看錯,謝硯懷竟然笑了?
這笑一閃而逝,他又問:“你有什么打算?”
沈清筠不覺低下頭,慢慢道:“婚姻之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我又能有什么打算呢?想來,外祖母應(yīng)該會為我挑一戶好人家?!?
話是這個道理沒錯,但她聲音聽起來有些凄婉,格外叫人憐愛,不知是不是又想起了逝去父母。
謝硯懷聲音不覺柔和幾分:“那你心中可有喜歡的男子?”
沈清筠輕輕咬唇,看他一眼,搖頭:“沒有。”
謝硯懷又漫聲問:“那你對未來的夫婿,可有什么要求?”
沈清筠捏緊手里的帕子:“也沒什么特別,最要緊是人好。”
謝硯懷眸色微沉,停頓片刻,方淡聲問:“什么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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