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心臟仿佛要跳出來。
進了車廂后,忍不住用另外一只手輕輕撫過剛才他觸碰的指尖。
然而,就看到謝硯懷撩開馬車簾,泰然自若地邁了進來,坐到了她身側(cè)。
沈清筠脊背瞬間繃直:“紫鳶呢?”
謝硯懷淡聲:“她坐另外一輛?!?
沈清筠捏緊手里的帕子:“我們要坐同一輛馬車過去嗎?”
謝硯懷:“不行?”
也不是不行,只是兩人在這樣狹小的一個空間,她有些緊張。
沈清筠一時沒應聲,又聽謝硯懷淡聲問:“還怕我?”
“不……怕的?!?
謝硯懷看了眼雙手扶著馬車內(nèi)壁,中間跟他隔了一條銀河般距離的沈清筠:“……”
沈清筠這時也意識到自己未免過分緊張了,便慢慢地將手放下來,坐直身體,盡量同平常一般。
謝硯懷沒再為難她,氣定神閑地坐著,微微闔上眼,閉目養(yǎng)神。
馬車緩緩前行,車廂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這樣一直都不說話,有些難受,但說話,她又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沉水香氣息漸漸彌漫在整個空間里,將她完全地包裹住,存在感極強。
她垂眸,看到謝硯懷腰間掛著她繡的那枚吉祥紋香囊,又看了眼他身上穿的月白常服,終于打破沉默。
“這個香囊,用來配你那件御賜的蟒袍比較好。”
她聲音輕柔,音色動聽,仿佛黃鶯鳥一般。
“是么?”謝硯懷睜開雙眼,眸子里沁出一抹極淡的笑意,“那這件月白的長衫該配哪個?”
他聲音溫和中帶著一股沙意,仿佛風帶起一把粗糲的沙。
沈清筠頭不覺低下去,羞紅了臉,沒應聲。
這時馬車外突然響起一聲嘶鳴,緊接著馬車劇烈地一晃,突然加速。
沈清筠身形不穩(wěn),猛地向一側(cè)歪去。
被一雙有力的手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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