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不敢抬頭,只是心里一直在想他方才說的那句“今時(shí)不同往日”,生出幾分曖昧的感覺。
察覺到謝硯懷用指尖輕輕摩挲她的手,她抬頭。
“在想什么?”
沈清筠沒應(yīng)聲,被他這么一問,也慢慢冷靜下來。
這話不能直接問謝硯懷,很有可能他只是在錢氏面前扮恩愛而已。
她想了想,道:“我的屋子收拾得差不多了,一會(huì)兒三哥叫人送些常用的東西過來嗎?你偶爾過來的話,應(yīng)該也是要用的。”
“偶爾?”謝硯懷垂眸,“不歡迎我?”
“嗯?沒有啊?!边@話從何說起?
他平聲:“那我會(huì)經(jīng)常過去的?!?
沈清筠不覺臉紅。
謝硯懷又一路親自將她送回院子,才自行去了前院。
玉竹看到,沒忍住道:“姑爺對(duì)夫人真好?!?
沈清筠聽她叫夫人叫的順口,不覺笑道:“放心,不會(huì)扣你月銀的。”
收拾了一天,直到晚宴前有下人來叫才罷手。
今日的家宴并沒有叫旁支,只是謝府嫡系三房一起坐在廳堂里吃飯,人不多,女眷兩桌,男眷一桌,中間隔著一扇屏風(fēng)。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避嫌,這個(gè)家宴謝衍借口風(fēng)寒沒來。
回門宴自是難免喝酒,向來滴酒不沾的沈清筠也被老太太勸著喝了幾杯,雖然不至于醉,但也有些飄飄然。
隔著一扇屏風(fēng),她看了那頭的謝硯懷一眼,他坐在首位,也正在被人敬酒。
沈清筠想起來很久之前,謝硯懷的生辰宴,她也是這樣隔著一扇屏風(fēng)看他,只是那時(shí)候她沒想過自己竟會(huì)嫁給他。
她不覺恍然,雖說是假的,心里還有些小開心,也不用別人勸,自己又主動(dòng)喝了幾杯。
回去的時(shí)候,要謝硯懷扶著才能走穩(wěn)當(dāng)。
“我真的沒醉……”沈清筠試圖推開他,證明自己能走得很好。
宋聞和紫鳶在前頭一人提一盞燈,眼觀鼻鼻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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