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剛醒來的謝硯懷眼里帶一種朦朧的無辜感,同平日里差別很大。
想到他這樣子只有自己能看到,沈清筠覺得心里十分開心。
她點(diǎn)頭:“嗯,我睡不著了,你再睡會兒嗎?”
謝硯懷“嗯”一聲,又閉上眼。
沈清筠躡手躡腳地下了床,輕聲喊外頭的丫鬟。
紫鳶已跟玉竹換了班,進(jìn)來伺候她洗漱穿戴好后,她便出了房門,想去廚房給謝硯懷弄點(diǎn)東西吃。
她記得,以前阿娘經(jīng)常早起下廚給爹弄早飯的。
剛成親回謝府,她好歹也要裝裝樣子吧。
她帶著紫鳶一路往廚房走去。
秋日的早晨還有些涼意,紫鳶回去給她拿披風(fēng),她就在長廊先等著。
迎風(fēng)的地方有些冷,她便往拐角處靠墻的地方站了站。
沒多久,聽到兩個灑掃的婆子竊竊私語。
一人說:“你知道嗎,聽說昨天夜里三爺那頭竟然要了三次水。”
另一人顯然語氣震驚極了:“真的假的?這么厲害吶?你別是誆我吧?!?
“我誆你做什么?我跟廚房燒水的劉婆子一個屋,她夜里說的,把她折騰得夠嗆……”
“嘖,咱們姑娘的小身板,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
沈清筠沉默了。
謝硯懷昨晚叫水了嗎?她怎么不知道。
不僅不知道,她忽然覺得自己連昨晚是怎么睡的都忘了,自己昨晚醉了?
完了,她竟然當(dāng)著謝硯懷的面醉了。
沉默過后又心底又浮起疑惑——為什么叫了三次水,旁人會覺得謝硯懷很厲害?
就在這時那兩個婆子忽然噤了聲,沈清筠轉(zhuǎn)頭,原來是紫鳶拿著披風(fēng)過來了,遠(yuǎn)遠(yuǎn)地就喊了聲“夫人”。
被這么戳破,沈清筠只好站了出來。
那兩個婆子哪知道有人,還是本人,頓時又尷尬又后悔,忙跪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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