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吃一塹長一智。
沈清筠一面擦著頭發(fā),一面聽著里頭的水聲,慢慢羞紅了臉。
好在這次杜絕了謝硯懷使喚她的可能。
頭發(fā)漸漸干了,天氣轉(zhuǎn)涼,沈清筠剛要回被子里,就聽見謝硯懷清淡的聲音:“夫人,褲子?!?
“……”失策了。
沈清筠無語片刻,真的是不想理他,又聽他道,“要么我就這樣出來?”
“來了?!鄙蚯弩抟а溃页鲅澴?,隔著屏風(fēng)遞給他。
他好半天沒接:“夠不到?!?
沈清筠只好又往前挪了挪,手伸得長了些。
“現(xiàn)在可以了嗎?”
“還是夠不到?!?
“現(xiàn)在呢?”
“還是……”
沈清筠惱了,將褲子一扔:“你自己穿!”
“……”
聽見謝硯懷一聲輕笑,仿佛逗弄她很開心似的。
她氣鼓鼓地上了床,蓋上被子——這狗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沒多久,謝硯懷出來,擦了擦頭發(fā),叫人把水倒了。
玉竹和新來丫鬟明澄用木桶分幾次倒掉水,最后玉竹回來擦干凈地面,退出時沒忍住看謝硯懷一眼。
他正在鏡前梳頭發(fā),身形頎長,動作有種慢條斯理的貴公子風(fēng)范,她不覺抿唇,關(guān)上了門。
屋內(nèi)點著蠟燭,但仍舊晦暗,看得不甚清楚,但隱約覺得,這個丫鬟好像在原地停留的時間略微長了些。
謝硯懷微微蹙眉,向后看了眼,沈清筠還躲在床幔里。
他一笑,沒再理會這事,起身走過去,拉開床幔。
沈清筠一看見他,便扭頭“哼”了聲。
謝硯懷上來,將床幔撩開一半,捏住她下巴尖,將她頭偏過來:“逗逗你罷了,這么大氣性?”
沈清筠正要說話,他便倏地低頭吻了下來。
所有的話都被吞進腹中。
原本有點小生氣的情緒也立刻退散,成了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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