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連忙趁亂跑到宋聞身后。
“聽不見人家姑娘不愿意?”宋聞聲音清冷,派頭十足。
這下角落里的兩桌客人也立刻起身離開,酒樓只剩他們兩桌。
那男人轉(zhuǎn)頭,目光凌厲地看向宋聞:“在杭州府還沒人敢砸我的場子?!?
他目光越過宋聞,向他身后的謝硯懷看去,“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
掌柜的立刻過來勸道:“和氣生財,二位爺別吵,為個賣唱的不值得?!?
他緊接著對謝硯懷拱手道:“這位爺看樣子是外地人吧?您不知道,這位是厲倫厲大爺,天生神力,自小練武的,有一身本事,您可千萬別跟他起沖突,得不償失。”
謝硯懷淡聲:“是么?”
掌柜見他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看了眼拿著鞭子的宋聞:難道這位手底下也有練家子?
掌柜頓時急了,接著道:“您不知道,厲大爺可是厲盧大人的兒子。厲盧大人您知道吧?那可是浙江都指揮使,手底下掌著幾萬人馬的?!?
他一說完,厲倫便露出一臉高高在上的表情,輕蔑地看向謝硯懷,等著看他被嚇尿的模樣。
可惜叫他失望了。
眼前男人雖然瘦弱斯文,卻好像還有那么幾分骨氣。
謝硯懷平聲道:“知道?!?
掌柜松一口氣,以為這場干戈能被化解,便又聽見眼前人那清冷又平靜的聲音。
“厲盧見了我也要下跪問安,他兒子算什么東西?”
掌柜:“……”
這人是干什么的?牛皮吹這么大?
厲倫聞,起身目光直直看著謝硯懷,陰沉一笑,目光又轉(zhuǎn)向他身旁的沈清筠。
他目光似毒蛇一般,將沈清筠從頭到腳打量一番,慢條斯理道:“身子不錯,可惜樣子有些丑,蓋住臉倒是也能勉為其難下口?!?
謝硯懷目光驟然冷如冰霜。
宋聞暗想?yún)杺愅炅?,他上次見到謝硯懷這樣的眼神還是在他親手判了叔父斬立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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