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就對了?!笔捜绾1疽詾槭挓o畏還會再多客套上一番,也好讓其表現(xiàn)一下對幼弟的愛護之情,卻沒想到蕭無畏竟然如此干脆,一時間心里頭還真有些子別扭了起來,問題是叫坐的話是他自己說的,便是想怪蕭無畏都沒個理由,也只好強裝作欣慰的樣子,點著頭說了一句。
蕭無畏坐倒是大模大樣地坐了下來,可卻嘴巴卻緊緊地閉了起來,絕口不問太子叫自己前來的用意了,只是一味地淺笑著,害得蕭如海白等了半晌,這一見蕭無畏死活不開尊口,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強笑著道:“九弟啊,哥哥可是都聽說了,馬政署的差使辦得不錯,孤可是沒看錯爾,實是不錯,孤當向父皇為爾請功,似九弟這般大才,便是出將入相也屬理所當然之事!”
嗯哼,這小子賊心不死,居然在老子面前玩這手明升暗降的把戲,想將馬政署拿回去?小樣,門都沒有!蕭無畏心思靈動得很,蕭如海只這么一提,蕭無畏立馬就猜到了蕭如海的真實用心,自是不可能讓其得了逞馬政署的事情如今算是開了個好頭,然則卻尚未見到實效,此時蕭無畏若是離開了的話,好戲絕對會被接任的歪嘴和尚給唱走了調(diào),就算接任者真能成事的話,那也是蕭無畏種樹,旁人摘桃子,這等事情蕭無畏自然不愿見到,再說了,如今馬政署里絕大多數(shù)的人手都還是原班人馬,蕭無畏往里頭塞的人還少得可憐,一旦蕭無畏離了任,馬政署可就得改姓了,而這對于想要在朝局中有塊說話算數(shù)的自由地的蕭無畏來說,自也不可能在此時便輕易地放開手。
“太子哥哥過譽了,小弟就一閑散人,沒啥大能耐,也就能玩玩馬罷了,呵呵,倒讓哥哥見笑了?!笔挓o畏雖是開玩笑的口氣,可內(nèi)里的意思卻表達得無比清楚,那便是他絕對不會放手馬政署的。
能從燕西搞回良馬的也就只有蕭無畏一人,真要是蕭無畏撂了挑子,馬政立馬就得全盤崩潰,這一點蕭如海自是心中有數(shù),此時見蕭無畏不肯放手,盡自心中有氣,卻又不好發(fā)作,一張臉立馬就有些個垮了下來,可偏偏還不好就這么趕蕭無畏離開,著實令蕭如海憋得難受至極,鼻息都因此重了不老少。
哈,這就受不了了?還真是個小肚雞腸的貨,得,該給您老找些事做才好,省得這廝整日里總惦記著老子那一畝三分地!一見到蕭如海那副難受勁,蕭無畏不免在肚子里暗自鄙夷了對方一把,腦筋一轉(zhuǎn),突地想出了個借刀殺人的妙計來,這便微微一笑道:“太子哥哥,小弟近來可是聽說了件趣事兒,呵呵,不知太子哥哥可有興趣一聽否?”
蕭如海此時正在氣頭上,一聽蕭無畏說起了閑話,本打算一口回絕了,好生下下蕭無畏的面子,可突地瞅見蕭無畏的笑容似乎很有些子詭異,再一看蕭無畏的眼神正朝一眾皇子處轉(zhuǎn)悠著,立馬反應過來此事必是與諸皇子有關,登時便來了興致,緊趕著開口道:“九弟既是趣事,那便說來與哥哥聽聽如何?”
“這個,這個”真到要蕭無畏說的時候,這廝吞吞吐吐了大半天,卻愣是啥都沒說出來,那等曖昧之狀登時便氣得蕭如海七竅生煙不已,還以為蕭無畏又是變著法子來消遣自己呢,眼一瞪,便要發(fā)作了起來。
得,不逗你玩了!蕭無畏眼瞅著蕭如海臉色已是青到了極點,心中暗自好笑不已,可也沒有開口解釋些甚子,而是伸手蘸了下酒水,在幾子上寫下了“科舉”兩個不大不小的字,接著又很快地用手抹了去。
“啊,這事”蕭如海并不傻,一見到“科舉”二字,再一想起蕭無畏先前的目光在諸皇子身上轉(zhuǎn)悠的樣子,立馬醒悟過來,知曉這里頭一準有篇大文章,心情振奮之下,更顯得急不可耐,嘴一張,便要發(fā)問,然則還沒等他將話說完,卻聽后殿傳來了一迭聲的呼喝:“陛下駕到!”
“宴后再議?!币宦牷鹿賯兊穆曇繇懥似饋?,蕭無畏自是不敢怠慢,丟下句輕飄飄的話語,也沒管蕭如海聽沒聽見,霍然而起,跟兔子似地一溜煙便竄回了自個兒的座位,擺出副準備恭迎圣駕的肅然狀。
“這臭小子!”蕭如海沒想到蕭無畏跑得如此之快,再想要問個明白已是不可能,無奈之下,也只好低聲咒罵了一句,不甘不愿地站將起來,伸手整了整衣衫,面色肅然地望向了后殿前的那扇屏風,只是心中的激蕩之情卻是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了的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