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王,孩兒告退?!崩蠣斪拥纳裆兓挓o畏自是盡收眼底,心知其中必有蹊蹺,然則老爺子既然如此說了,蕭無畏自也就不敢再多問,忙躬身行了個禮,一轉(zhuǎn)身,便要行出房去,卻不料身后傳來了老爺子的話語:“孫軒望與李堯前皆是林老太師門下,日久爾便知其中究竟,去罷?!?
嗯哼,這兩人皆跟老爺子不對付,敢情都是林老頭的門下,靠了,看樣子老林頭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奶奶的,不小心還真不成了!蕭無畏聽得老爺子的交待,身子微微一僵,緊趕著轉(zhuǎn)回了身來,再次躬身行了個禮,而后退出了房去。
“王爺。”蕭無畏剛退出房門,等候在一旁的貼身仆人蕭三便緊趕著迎了過來,叫了一聲之后,不由自主地便是接連幾個哈欠,滿臉子的昏昏欲睡之狀。
“傻小子,不去睡覺,貓這做甚,去罷,本王用不著爾跟著?!笔挓o畏先前急著見自家老爹,忘了吩咐蕭三自去安歇,此時見其哈欠連連之狀,不由地笑罵了一聲。
“啊,是?!笔捜挓o畏轉(zhuǎn)悠了一整天了,到了此時早就困得不行了,這一聽蕭無畏叫走,哪有不樂意的,緊趕著應(yīng)答了一聲,便要走人,可剛抬起腳,卻又停了下來,滿臉子疑惑地看著蕭無畏道:“王爺,那您呢?”
“去,去,去,本王自有去處,爾只管睡爾的好了?!笔挓o畏不耐煩地揮了下手,將蕭三趕了回去,自個兒卻有些子愣神地站住了腳,只因蕭無畏這才想起自己好像也沒啥合適的去處了此時天時已晚,回笙凝居怕是得將滿屋子的丫環(huán)們?nèi)汲承?,鬧得大家伙都不得安寧,這顯然不是蕭無畏想要的,去瀟湘館么,好像也有所不妥,這會兒也著實太遲了些,攪鬧誰都不太好,猶豫了一陣子之后,索性向琴劍書院行了去,打算隨便找間空置的房間貓上一宿,左右那兒空房間多的是,各種用具也不缺,倒也不怕受了涼,然則等蕭無畏踏進了琴劍書院的大門之際,卻猛然發(fā)現(xiàn)一身白狐裘袍的林崇明端坐在前廳之中,正笑咪咪地瞅著自己,蕭無畏微微一愣,而后大步行了過去。
“林兄,孤可不是小旋子,似不用林兄守門罷?”諸事順遂之下,蕭無畏的心情自然極好,這便笑嘻嘻地打趣了林崇明一句。
一聽蕭無畏這話,林崇明的俊臉不由地便是一紅,沒好氣地瞪了蕭無畏一眼,可惜蕭無畏顯然不在乎,笑得更加詭異了幾分,林崇明無奈之下,也只好搖了搖頭,不理會蕭無畏的瘋話,正容道:“某聞王爺連夜去了東宮,想來是已挑起了太子殿下的興致了罷,卻不知太子殿下反應(yīng)如何?”
“哈哈,還真瞞不過林兄,不錯,小王今夜是將棍子給了太子殿下,至于打不打?qū)⑾氯?,小王可就不想管了,不過么,依小王看來,太子那廝沒耐性,十有八九不會放過此番機會,開春之后,只怕有熱鬧看了,小王可是期待得緊了?!睂τ诹殖缑髂懿碌阶约喝|宮的真實用心,蕭無畏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哈哈大笑著將與太子交涉的情形詳細地述說了一番。
“太子殿下怕是要倒大霉了,能不能過得此關(guān)尚在未定之天!”林崇明靜靜地聽完了蕭無畏的陳述,默默地沉思了一陣子之后,面色凝重地下了個定論。
“嗯?這怎地可能?”蕭無畏沒想到林崇明會如此說法,不由地便是一愣,而后驚疑不定地出追問了一句按蕭無畏的想法,此番太子是占了理的,手提著棍子,只要敲將下去,再怎么著也能敲二、六兩位皇子一個七暈八素的,就算是那兩位應(yīng)對得當,不死也得被扒層皮下來,可到了林崇明的口中,居然是拿著棍子的太子要倒霉,這令蕭無畏怎么也想不明白。
“王爺只怕也難免攪入其中,須事先有所準備方好?!绷殖缑鳑]有急著解釋,反倒是語出更加驚人了幾分。
“厄”蕭無畏一聽此,自是徹底傻了眼,茫然不知問題出在何方,愣愣地看著林崇明,滿臉皆是不信之色。
“開春之后,王爺不妨病上一場罷,待得事發(fā)之后再好不遲?!绷殖缑鳑]管蕭無畏如何驚訝,直截了當?shù)亟ㄗh道。
???那倒是沒問題,左右馬政署的事情再怎么著也得等到化雪之后才能正常運作起來,這段時日里的雜事雖多,可有葉不語盯著,卻也出不了啥大礙,然則無端端地鬧上個病假,卻不是蕭無畏所愿意的,這便皺著眉頭道:“林兄有話還請明講好了,本王實在是懶得費心思去猜謎了的?!?
一見蕭無畏急了,林崇明不由地便笑了起來,好整以暇地伸了個懶腰,這才不緊不慢地說了四個字:“將計就計!”
“嗯?”蕭無畏眉頭一揚,輕吭了一聲,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又抓不住核心之所在,一時間便想得有些子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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