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低著腦袋精神病似得自自語,王影輕輕靠了靠我胳膊問“你怎么了”
“媳婦?!蔽胰鋭觾上伦齑剑蓾恼f“打個比方,我只是打比方哈,假如陳姝含和你發(fā)生矛盾,你會跟她翻臉不”
王影沉默片刻后說“那要看是什么樣的矛盾,是否觸碰了我的底線,其實你不用跟我打比方,我知道你和楊晨之間肯定出現(xiàn)問題了,我不懂男人之間的事情,但我覺得吧,既然你和他現(xiàn)在都不開心,為什么不坐下來好好談清楚呢”
我苦笑著說“談過,那天在醫(yī)院你也看到了,他嘴上說著和我不計前嫌,但是今天卻又發(fā)生了一件事情,讓我特別迷茫,我不知道究竟和他有沒有關(guān)系?!?
王影倚在我的胸口,輕柔的說“那就更應(yīng)該再聊聊,自從你離開縣城以后,你們之間其實就一直缺少溝通,別的事情不說,單單新世界美食廣場,他就很不滿,你和錢龍什么都不管,只他一個人在忙碌,換成是你,你心里能平衡嗎之前在縣城時候,我經(jīng)常過去幫忙,語間可以感覺到,他不光反感你,也很煩錢龍。”
“反感我正常,但煩皇上就沒道理了,當(dāng)初籌備廣場的錢,大部分都是皇上搞到的。”我皺了皺眉毛開口“人不能沒良心。”
王影搖了搖腦袋說“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怎么了,但這次在醫(yī)院見到楊晨我能很真實的感覺出來他變了,以前的他木訥,但是和藹可親,現(xiàn)在的他,眼神中多出一抹暴戾和狂傲,這不是好事,我覺得你們真的應(yīng)該好好溝通一下了?!?
“這”我仍舊有些猶豫不決。
“走吧,我陪你,這樣就算你們吵起來,我還可以幫著勸架?!蓖跤靶α诵?,推著我后背說“剛剛那個人肯定是楊晨對吧”
“媳婦,待會你要是看到我有發(fā)火的苗頭,就趕快把我拽走,我不想跟他真鬧起來,舍不得更怕心難受?!蔽尹c點腦袋,順著勁兒,跟她一塊朝那家小飯館走去。
飯館并不大,一目了然,也就四五張小桌子,不過生意卻異?;鸨拷翱诘牡胤綏畛亢土邆€青年正舉杯換盞,并未注意到慢悠悠走進來的我和王影。
“呀,大晨子,偷偷吃獨食是不是來市里都不知道聯(lián)系我們這些老朋友。”王影掩嘴輕笑,一蹦一跳的走了過去。
楊晨循著聲音扭過來腦袋,當(dāng)看到我和王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jié),隨即尷尬的縮了縮腦袋打招呼“巧了啊,你倆也逛夜市呢,服務(wù)員添兩雙筷子”
說著話,他起身給我和王影讓座,抓了抓后腦勺干澀的說“我還說待會吃完飯,去醫(yī)院看看波波呢,那正好,咱們一會兒一塊去?!?
“我還以為你在縣城呢?!蔽易律碜樱徽Z雙關(guān)的撇撇嘴。
“剛來市里不到一個鐘頭,幫一個一個朋友送點東西?!睏畛靠人詢陕?,指了指同桌的幾個青年跟我介紹“朗朗,這是李達,負(fù)責(zé)給咱們美食廣場供應(yīng)酒水飲料的,挺實在的一個朋友?!?
“這幾位呢”我掃視一眼桌邊的其他人問。
沉默幾秒鐘后,楊晨又指向另外一個小伙,含糊其辭的訕笑“這位是陳銘,我我朋友,那幾個是小達的朋友,小達、陳銘這是我家扛把子王朗,你們應(yīng)該聽說過吧”
“朗哥的大名簡直如雷貫耳啊?!苯行∵_的青年率先朝我咧嘴笑著伸出手掌“您可是邯山區(qū)最近的名人,我也在邯山區(qū)一帶混飯吃,往后多照顧哈?!?
“呵呵,啥名人啊,就是個人名。”我皮笑肉不笑的眨巴兩下眼睛。
小達估計二十七八歲,梳個中分頭,長得又高又瘦,臉上不少痘印,瞅著跟個熟透了的絲瓜瓤似得。
另外一個穿件黑色體恤,留著剪發(fā)頭的青年也起身朝我打招呼“朗哥你好,我叫陳銘?!?
小達,陳銘這兩人的名字我下午剛剛從那個刀手的嘴里聽到過,沒想到今晚上就碰上了,而且好死不死的是他們竟然跟楊晨坐一桌,瞅關(guān)系處的好像還很不錯,我不相信這一切真的只是個巧合。
看我表情陰晴不定,楊晨起身替我倒了半杯酒出聲“朗朗,你別往心里去,我這次來市里主要是幫朋友送點東西,沒準(zhǔn)備逗留,如果不是小達非拽著不讓走,我這會兒都已經(jīng)回家了?!?
“不喝了,開著車呢?!蔽野丫票赃呁屏艘稽c,斜眼掃視了一眼叫陳銘和小達的青年,笑呵呵的低頭擺弄幾下打火機,停頓幾秒鐘后,我猛的揚起腦袋,死死的盯著楊晨的眼睛說“晨子,我今天差點被人干死,你信不”
“啊”楊晨的瞳孔驟然放大,幾乎不假思索的問“誰他媽干的”
看他的表情根本不像是作假,我心神不由一動,心說難道這里面有什么誤會,沉寂幾秒鐘后,搖搖頭說“算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