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毛咬著牙豁子剛要往我跟前邁腿,我扭頭朝著錢龍努努嘴道:“手機(jī)掏出來,這逼只要敢碰我一指頭,立馬幫我報警,國家現(xiàn)在不是對打黑除惡這塊抓的特別嚴(yán)格嘛,我也替和諧社會做點貢獻(xiàn)?!?
我充分將“滾刀肉”的精神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反正我臉皮夠厚,壓根不在乎這些。
其實混社會的這幫小痞子大多數(shù)都是欺軟怕硬的主,趕上害怕他們的,或者比較慫的,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自己當(dāng)成人中呂布,遇上硬茬子,立馬變得只靠嘴炮行走江湖,類似馬超那種精神病似的狠角兒不是沒有,但很少。
“哥們,你嗚嗚渣渣的擱這兒練嗓門呢?要干,就麻溜拎刀開剁,不干趕緊滾蛋,下半年我正犯愁去哪吃住呢,求求你們把我送到病房吧?!卞X龍一手攥著手機(jī),一手指著小綠毛的鼻子冷笑:“合著馬克一個月花那么多錢養(yǎng)活了群狗籃子,一個個就會光說不練?!?
“哈哈哈..”
“兄弟說話真有意思。”
大廳里不少民工兄弟全都被錢龍給逗笑了,爆發(fā)出一陣哄堂大笑。
我估計這幫工人來的時候,段磊肯定提前交代過什么,不然他們不會那么配合,搗亂的勁頭比社會小青年還要專業(yè)。
“行,你等著!千萬別后悔?!毙【G毛臉色一尬,自己給自己鋪了層臺階,甩句狠話后,帶著幾個小馬仔狼狽離去。
其實我一早就算到,這幫所謂“看場子”的不敢拿我們怎么滴,可能平常他們也會遇上喝多鬧事的,或者蓄意砸場的,但幾乎都是跟自己身份對等混混。
碰上百十來號民工的情況絕對不會多見,這事兒擱誰身上都懵逼。
“朗朗,你說對方不會報警吧?”錢龍沖著我故意問了一句,其實就是說給大廳里的服務(wù)生和民工兄弟們聽的。
“愛報哪報哪唄,咱們正常消費國家還不允許吶?再說了,天氣這么熱,我請民工哥們喝頓酒,吹吹空調(diào)誰還能不行我是咋地?!蔽野褐X袋,咧嘴笑道:“不止今天,往后連續(xù)三天我都請民工兄弟們,請完民工,我再請乞丐和環(huán)衛(wèi)的大哥大姐們,沒辦法,就是有錢就是喜歡高調(diào)!”
“王總慷快。”
“好人啊王總..”
大廳內(nèi)百十多號工人紛紛沖我吆喝抱拳,還有不少人打起了流氓哨。
“服務(wù)員,空調(diào)給我開到最大,錢都花了,不讓消費是咋地?”
“喝酒要錢,喝白開水不花錢吧?來,給我上一暖壺?!?
不少挑頭的民工有意無意的再次開始使喚起服務(wù)員來。
我掏出手機(jī)撥通蘇偉康的號碼:“管波波要點錢,上批發(fā)市場整一車西瓜,再買幾箱廉價煙給我送到koko慢搖吧來..”
半個多小時后,蘇偉康帶著王嘉順領(lǐng)幾個兄弟往慢搖吧里搬西瓜,不少有眼力勁的工人兄弟也趕忙跟著一塊忙活。
“甩開膀子吃,不夠了我再找人買。”我站起來朝著大家吆喝,喊完以后又看向靠在吧臺的服務(wù)生和領(lǐng)班招招手道:“一塊吃點唄?”
“謝了先生?!鳖I(lǐng)班胸口劇烈起伏,深呼吸兩口,看似鼓足勇氣似的走到我面前低聲道:“王總,我們都是打工的,您真沒必要難為我們。”
我朝他臉上吐了口煙霧微笑道:“哥們,你這話嘮的我就不愛聽了,啥叫難為吶?你們賺的就是這份錢,覺得辛苦可以辭職?。拷种行挠屑医蓄^狼的pub快開業(yè)了,不行你帶上你這群難兄難弟們過去應(yīng)聘吧,提我名字絕對好使?!?
領(lǐng)班怔了一怔,被我懟的根本說不出來話。
錢龍眨巴眼睛示意領(lǐng)班:“兄dei,你這服務(wù)沒啥問題,就是腦子不太好使,你說我們也算包場消費,你不是應(yīng)該聯(lián)系一下老板出來碰個面嘛,喊一群盲流子啥意思?你要最低消費我們給錢沒有?不說送幾張vip吧,至少也得贈點啥吧?”
領(lǐng)班咽了口唾沫,耷拉著腦袋退出酒吧,看架勢應(yīng)該是出去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