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過來坐吧。”我擠出個笑容,拍了拍旁邊的沙發(fā)道:“咱倆聊幾句。”
看我確實沒有揍他的意思,曹木生這才佝僂著腰桿小心翼翼的坐到我旁邊。
“你那個叫孫廣的哥們走了呀?”我捏了捏鼻梁問。
曹木生點點腦袋狠聲咒罵:“那的屬實沒良心,這段時間我供他吃請他喝。。”
我懶得聽他那些廢話,直接打斷道:“走就走了吧,你倆這歲數(shù)當(dāng)服務(wù)生確實有點委屈,**把錢給你沒?”
曹木生咬著嘴皮憨笑:“給了二十二萬,其中有兩萬,波哥說是你私人贊助我姐的,朗哥別看你比我年齡小,但你絕對是我見過最仁義,辦事最有排面的大哥,那筆錢我給我姐都轉(zhuǎn)回去了,自己就留了一萬塊錢零花?!?
“就留了一萬?”我眨巴兩下眼睛,審視的打量他。
“呃。?!辈苣旧チ俗ヮ^皮訕笑:“留了八萬,不過是我姐同意的。”
“留多少是你們的家事,我就是不希望聽到別人騙我?!蔽尹c點腦袋道:“你姐還好吧?”
曹木生仰嘴笑道:“挺好的,我三姑給她介紹了個對象,在我鎮(zhèn)政府當(dāng)出納,脾氣不錯,人也實誠,收入啥的都挺穩(wěn)定。”
“嗯,等她結(jié)婚時候,告訴我一聲,我過去隨個分子?!蔽疫f給他一支煙道:“木生,你也看見了,我這兒屬于一個蘿卜一個坑,我挺想讓你在這兒的,可你好像有點格格不入?!?
曹木生雙手抱拳作揖:“朗哥,別攆我走行不?我感覺跟你一塊挺有前途的,我這個人確實沒啥文化,而且人也邋遢,但你讓我跟你出門干架,我絕對不怯場,拜托了。”
我嘆了口氣道:“你這性格太隨意,送小姐也好,從慢搖吧當(dāng)服務(wù)生也罷,干的可都是伺候人的活,你想清楚留不留下,要是留下,今天的事兒,不許在發(fā)生第二次,袁彬和石開程是慢搖吧的負(fù)責(zé)人,他倆說啥就必須得是啥。”
曹木生趕忙拍打兩下胸脯保證:“能做到,往后我聽他倆的?!?
我叼著煙卷笑瞇瞇的看著他的眼睛,冷不丁發(fā)問:“對了,上次你帶人到出租房包圍你姐夫他們,領(lǐng)的是誰?”
曹木生搖了搖腦袋道:“我也不認(rèn)識,那天中午我和幾個正從家里耍錢呢,突然闖進(jìn)來一大幫人拎槍就戳在我和我爸腦門上,逼著我給我姐打電話?!?
我壓低聲音問:“后來那幫人又找過你沒有?”
曹木生斬釘截鐵的搖搖腦袋回答:“沒有,那天我姐夫和他們在出租房里開始槍戰(zhàn)后,我就趁亂跑了,上外地躲了好幾天才敢回來。”
我拍了拍他肩膀笑道:“行吧,往后有啥事跟袁彬多溝通,大家以后既然要在一個鍋里吃飯,就把關(guān)系處的融洽一點,另外你這會兒上趟靜姐那,給那個被你強了的小姐拿一萬塊錢,態(tài)度誠懇的去給人道個歉,明白沒?”
曹木生一臉肉疼的嘟囔:“道個歉,隨便意思意思就完了唄,她又沒鑲鉆,還給她一萬,一萬塊錢我上高檔夜總會都能找好幾個。”
我翻了翻白眼道:“人家要是上派出所告你,妥妥的三年,你自己合計吧?!?
打發(fā)走這家伙后,我喊上袁彬、石開程直接下了地下室的員工寢室。
找到曹木生住的屋,剛一推開門,一股子嗆眼的焦臭味混合著食物發(fā)霉的味道撲面而來,惡心的我差點沒吐出來,因為店里最近在裝修,宿舍也沒啥人住,所以就曹木生和他那個同伴在,我沒想到統(tǒng)共兩天,這倆貨就把寢室糟蹋的比豬圈還邋遢。
袁彬捏著鼻子,煩躁的問:“朗哥,我就不明白了,弄這么個地賴子從眼前干啥,那狗日的真心不是啥好玩意兒,跟特么沒見過女人似的,瞅見個母的就兩眼泛光?!?
石開程同樣掩嘴,漲紅著臉說:“彬彬說得對,這個曹木生真不是什么好鳥,中午兩個女孩想來店里應(yīng)聘,他手腳特別不老實。”
我隨手掀開曹木生的被褥,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東西,沉思半晌后朝著石開程交代:“這次裝修,你讓工人們往員工寢室裝幾個**,安到隱秘點的位置,這個人對我有點用,你倆平常都上點心,注意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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