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昆莫名其妙的通完電話以后,我剎那間更心虛了,那種感覺就好像中學(xué)時候第一次看小電影搗管子被我爹“呼啦”掀開被子一樣的尷尬。
我以為自己干的足夠小心翼翼,可貌似在林昆那里好像全程直播。
小濤發(fā)動著車子看向我問道:“朗哥,咱..咱還去下一家嗎?”
我略微猶豫幾秒鐘后,咬著嘴皮出聲:“去!”
事情已經(jīng)干到這種程度了,如果我退縮的話,那前面的就全部功虧一簣了。
“這個人叫宋濂...”我掏出手機,照著廖國明給我發(fā)來的信息仔仔細(xì)細(xì)念了一遍道:“他不用死,但他必須得滿身是傷的出現(xiàn)在市里的工作組面前,聲淚俱下的講述李倬禹追殺他。”
“還照著你剛才的方式整么?”大濤小心翼翼的問我。
我點燃一支煙,輕輕吹了口煙霧道:“方法你倆自己找,以后這樣的事情還會干很多,不可能讓我次次都教你們,我需要的是結(jié)果,如果你們干不了,提前告訴我?!?
“明白!”
“知道了,哥!”
哥倆略微猶豫幾秒鐘后,動作統(tǒng)一的點點腦袋。
小濤干咳兩聲后呢喃:“哥,我還有件事情不是很明白,咱們這么干到底圖啥?反正市里面已經(jīng)出動工作組排查了,李倬禹早晚是個黃,咱慢慢等戲看唄。”
我舔了舔嘴皮耐心解釋:“上面整出來的這個所謂的工作組查的是吏,李倬禹充其量算個行賄的,如果再讓丫反過來勁兒,找機會開脫自己,或者是安排人頂事兒,用了多久,狗日的就又龍精虎猛的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而且瘋子手里的黑賬本根本沒有任何直接證據(jù)證明那些事兒是李倬禹指使的?!?
看二人仍舊一頭霧水的模樣,我無力的拍了拍腦門繼續(xù)解釋:“但咱們現(xiàn)在要干的事情,卻是直接劍指李倬禹,甭管是明天必須死在輝煌公司門口的康慶明,還是待會你們要會面的宋濂,他倆首先確實揣過輝煌公司的錢,稍微一查就能出事實,其次他倆一死一傷,也能直接證明是李倬禹所為,殺人、組織黑澀會,你們說他死不死?”
“明白了?!?
“搜嘎,朗哥你真坑?!?
兩個木頭疙瘩這才聽明白我的意思,連連點頭翹起大拇指。
跟他倆解釋完以后,我感覺自己的心情仿佛也放松很多,拍拍駕駛座的椅背催促:“速度快點,待會我要回去跟坑爹師父碰頭。”
手指夾著煙卷,我瞇眼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
其實我這么干,還有一個重要目的,我要逼輝煌公司的高層們急眼,李倬禹現(xiàn)在臟事纏身,他們要是立保李倬禹的話,那山城這邊的分公司勢必塌方。
不保的話,李倬禹徹底玩完,我不知道輝煌的高層們究竟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讓公司從這邊站穩(wěn)腳跟,但我想,跟公司利益比起來,一個區(qū)區(qū)的李倬禹鐵定能舍得出去。
只要他們敢舍,我就達(dá)成了心愿。
這狗嗶害的我兩個兄弟入獄,我要不給丫如法炮制了,睡覺都得從噩夢中驚醒。
其實輝煌公司舍不舍李倬禹,我都已經(jīng)贏了這場暗戰(zhàn)。
借張星宇的話說,我拿兩個兄弟,換來了輝煌公司幾年內(nèi)的動蕩不安,我虧了,他們比我虧的更厲害。
四十多分鐘后,我們來到另外一個“獵物”的家中。
大濤和小濤,一個拎槍一個藏刀,戴上鴨舌帽直接走進了樓道。
閑暇無聊,我掏出來手機,刷新朋友圈,看到幾分鐘前,聶浩然剛自拍的一張照片,他身穿保安服,夾著半支煙,歪歪扭扭的歇站在夜總會的停車場附近,旁邊還配了兩行小字:兄弟就像草泥馬,總是說到做不到,生活就像個舞小姐,沒錢沒勢靠邊邊。
瞅著他這兩句頗硬的社會小磕,我自自語的笑道:“呵呵,這犢子有情緒了?!?
說罷話,我撥通李云杰的號碼:“你給浩然那哥仨安排當(dāng)保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