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俊峰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站在他對面的星辰臉色陡然變得紅一陣白一陣。
我起身推了李俊峰一把,嘆口氣道:“好了瘋子,不至于,都是自己人,有啥話咱可以坐下來慢慢說?!?
“至于,太特么至于了!”李俊峰電線桿似的杵在原地一動不動,兩只眼珠子直勾勾的注視星辰道:“在私人感情上,你甭管啥時候都是我辰哥,回頭找個背人的角落扇我?guī)讉€嘴巴子、蹬我兩腳那都無所謂,但在公事上,咱就得有一說一,朗朗砸出來差不多一多半的身家不是為了聽你我從這兒感慨如何如何的困難,你要覺得干不了,我建議你直接請辭?!?
星辰“呼呼”喘息幾口后,梗著脖頸厲喝:“操,誰特么干不了啊,發(fā)誓就發(fā)誓唄,枯家窯問題如果解決不了,我跟著你一塊卷鋪蓋滾蛋?!?
“妥了辰哥?!崩羁》逦宋亲樱俅巫拢骸斑@事兒交給咱倆辦吧,林哥身上還有傷,讓他先養(yǎng)著,等他好了再效勞?!?
星辰同樣也盤腿坐下:“行啊,我負責(zé)找那一百五十萬給城防軍的上供錢,你負責(zé)打造村寨,該蓋樓的蓋樓,該用水泥打地面的打地面,誰進展慢誰是爬爬!”
“行啊,待會咱立軍令狀唄?!崩羁》鍩o所謂的撇撇嘴。
目視仍舊余怒未消斗著嘴的二人,我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笑容。
真正的兄弟不是不吵不鬧不干仗,而是你罵我,我仍舊跟你死綁在一塊,在吵鬧中變得越來越有默契。
李俊峰也好、星辰也罷,說穿了他們都沒有任何的私心,全是盼著我們這個團伙能夠越來越好,只不過做人和表達方式不同罷了。
“你倆的事兒私底下慢慢研究,我繼續(xù)說了?!蔽艺0蛢上卵劬μ岣哒{(diào)門:“這邊好像挺流行自封,丁文之前那個逼樣都敢稱團長,往后林哥也是團長了,瘋子和辰哥該啥級別,你們自己回頭自己研究,人不夠就給我招人去,咱們可以不出去跟人磕仗,但得有能力自保,回頭我找閩鐵給你們弄個編制?!?
“人好招?!苯痔鸸啿际终迫嗔巳嘌劭舻溃骸瓣P(guān)鍵想要提升戰(zhàn)斗力,那就得不停的跟人開磕,從死人堆里挑精英,吳老二他們就是因為這陣子跟著我們太過順當(dāng),所以唉,不提了不提了?!?
我點點腦袋道:“具體咋落實我不摻和,你們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武器啥的,我會聯(lián)系閩鐵提供,不過不用妄想狗日的能給咱們啥精良裝備,想要趁手家伙式,還得是咱自己找路子?!?
“牟問題?!苯诌肿煨α诵?。
“欠的饑荒啥的,不用你們幫我想轍,你們眼下的任務(wù)就是填飽自己的肚子。”我又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后,壞笑著瞄向黑哥和呂兵:“兩位爺,你們最近應(yīng)該沒什么出行安排吧?”
黑哥拿胳膊靠了靠旁邊的呂兵,表情曖昧的吧唧嘴:“看我猜的準(zhǔn)不準(zhǔn)?開會前,我是不是就說過這小犢子肯定得給咱倆安排活?!?
兩人顯然之前就商量過,呂兵仿佛說相聲的捧哏一般斜眼淺笑:“安排活沒問題,但得談?wù)勑劫Y,咱之前沒少替他干活,前面的就當(dāng)交朋友了,往后朗老板是不是得管我們一日三餐?”
我立馬滿臉堆笑的狂點腦袋:“一日五餐都沒問題,我意思是你倆正好也在這塊休整一段時間,他們仨畢竟太年輕,遇事考慮不成熟,少不了得被你們鞭策?!?
我和呂兵、黑哥之間的關(guān)系定義一直都特別的模糊,遇上困難的時候,他們常常以我長輩的形象出現(xiàn),給予我金錢都無法估量的幫扶,可平常又很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是我們中的一員。
此刻呂兵主動提出要薪資,說明他們已經(jīng)在暗示我愿意加入這個群,只是礙于長輩的面子,不太好意思說的太直白。
黑哥舔了舔嘴皮繼續(xù)道“幫忙沒問題,但我有在先,我和大兵是自由身,我們需要辦什么事情的時候,你不能阻攔,而且我只負責(zé)幫你維護枯家窯的安全,經(jīng)濟發(fā)展啥的,你別煩我?!?
呂兵抓起半只雞腿“吭吭”咀嚼幾口,也語簡練的出聲“我和大兵差不多,我最多幫你們訓(xùn)練訓(xùn)練新人,這邊的山兵狗**不算,跑沒有跑樣,走沒走像,給我三個月時間,我能幫你打造一支虎狼之師?!?
“沒問題,當(dāng)然沒問題。”我忙不迭的應(yīng)下來,眼下的首要任務(wù)是留下來倆大咖,只要他們點頭,甭說干活了,哪怕給我當(dāng)爺爺都沒問題,他們在,就意味著枯家窯多一份安全。
該聊的都聊完了,我清了清嗓子目視星辰“辰哥,咱們再聊聊你之前說的那個本地很有實力老板跟韓飛合作的事吧”
星辰想了想后,整理一下語道“那個老板叫風(fēng)云,熟悉的人都喊他大哥,也是咱們?nèi)A夏人,在緬北地區(qū)特別有實力,手里有個不算小的玉石礦,還在果敢老街有一些其他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