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園再次抓起兩支啤酒,精準(zhǔn)的砸向面包車的前擋風(fēng)玻璃。
“嘭..”
面包車的前擋風(fēng)玻璃瞬間裂成幾條蜘蛛網(wǎng),啤酒沫完全掩蓋了玻璃,擋住了司機的視線,面包車只得“嗡”的一聲掛倒擋后退,不多會兒就徹底消失在了街口。
確定面包車走遠(yuǎn),我身上的力氣也像是徹底被抽空一般,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遙望一眼不遠(yuǎn)處同樣爬倒在地上的李澤園喊:“死不了吧?你千萬提口氣,等你同事來了再死,別雞八待會連累我解釋不清楚?!?
李澤園匍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朝我擺了擺手,證明自己沒事。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后怕的嘀咕:“我擦特個嗎,差點給老子毀容。”
剛剛那個竹竿子絕對想扎我臉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臨了卻遲疑了,再加上李澤園救命的一酒瓶恰巧砸過來,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設(shè)想。
我摸了摸臉上的口罩,喘著粗氣歪頭回憶,那竹竿子絕逼認(rèn)識我?
可我臉上明明戴著口罩的,哪怕是熟人面對面跟我走過,都不一定能一眼認(rèn)出來,可那個竹竿子的眼神分明很是確定,并且見到以后,就馬上放棄了李澤園,瘋一般的進(jìn)攻我,好似我倆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我皺著眉頭竭盡全力的在腦海中尋找,究竟哪個仇家符合剛剛那個竹竿子的外形。
我抓了抓側(cè)臉,自自語的呢喃:“一米八多高?難道是楊晨?可是楊晨比他胖啊,而且說話的聲音也不太像?!?
我正自我嘀咕的時候,李澤園費勁巴巴的挪到我跟前,一屁股坐在我旁邊,埋怨的說:“喂,你特么咋不留下一個人呢?”
我煩躁的罵了一句:“吹牛逼呢哥哥,你給我留下一個我看看,人家手里攥著刀,你讓老子拿啥拼?”
李澤園抬起滿是鮮血的胳膊抹擦一把臉頰嘟囔:“你只要死抱住一個,我就有辦法留下?!?
“你快滾你大爺?shù)陌?,刀扎誰身上誰疼,再說這事兒跟我有關(guān)系嘛,老子幫你就已經(jīng)算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蔽曳朔籽燮沧欤骸霸捳f你的同事們是真特娘的不靠譜,剛才就聽見警笛響了,這么老半天都不見人?!?
李澤園吞了口唾沫解釋:“剛才那是消防隊的警笛聲,這附近有個消防局,明天晚上這個點都演練,我手機讓他們踩壞了,你打110報警吧?!?
我煩躁的罵了一句:“操,幫完你還得搭進(jìn)去一毛多的電話費。”
“報警不花錢?!崩顫蓤@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苦笑:“呵呵,看來我要求徹查那家小作坊,是戳著某些人的痛處了。”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大腿,剛剛劇烈運動中,我受傷的傷口再次崩開,此刻鮮血直接涂滿我的褲管,猩紅一片,我咬著嘴皮哆嗦道“別人痛不痛我不知道,反正我特么現(xiàn)在腿痛。”
“你受傷了?快把手機給我?!崩顫蓤@奪過來我手機,迅速按下一個號碼“老曹,帶人來趟我家小區(qū)附近,我被襲擊了...”
半個多小時后,我和李澤園被送到了附近的醫(yī)院,我重新縫合腿上的傷口,李澤園則全身多處骨折和損傷,光是后背就縫了將近一百多針。
病房里,我瞅著他撇嘴“大哥,你說你好歹也是個隊長,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除了剛剛送咱來的兩個警察,為啥都沒人來看你?領(lǐng)導(dǎo)不來也就算了,你媳婦和孩子居然也不來,你這人緣真是夠沒誰了!”
“別人看看就能不疼嘛?”李澤園不尷不尬的懟了我一句“再說隊里已經(jīng)為我成立了專案組,相信事情肯定會有處理方案的。”
“你快拉雞八倒吧,今天的事兒如果能抓到元兇,往后你跟我姓王?!蔽也恍嫉姆朔籽劾湫Α澳惚任腋孛辞宄?,最后的結(jié)果是啥?!?
“你閉嘴,如果不是今天跟你喝酒,老子根本不會毫無還手之力?!崩顫蓤@像是被我戳著痛處一般,瞪著眼珠子咆哮“你放心,事情如果沒處理結(jié)果,你的醫(yī)藥費我個人掏腰包,我肯定會將那群社會敗類繩之以法的?!?
我舔了舔嘴皮嘲諷的反問“老子稀罕你的醫(yī)藥費不?就你這個逼態(tài)度,我真特么后悔救你了?!?
話音未落下,病房門被突兀推開,一個肩膀上扛著兩杠三星警花的中年男子推門走了進(jìn)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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