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后,我沒有再繼續(xù)語,只是靜靜等著郭海表態(tài)。
要說我此時不心虛那純屬吹驢逼,但即便哆嗦,我還必須得扮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架勢,計劃了這么久,其實就是為了剛剛這句話。
我想告訴郭海,我們確實沒能力跟天娛集團抗衡,但并缺少玉碎瓦破的勇氣。
郭海也并未如我想象中的點頭或者憤怒,反倒像沒聽見一般輕輕捻動手指頭低頭看腳邊的青草。
遠仔雙手抱在胸前,笑呵呵的吱聲:“朗哥,你還是不懂海叔的為人,如果他真同意網(wǎng)開一面,就肯定不會再找你任何后賬,我說的對吧海叔?”
“我要說不對,是不是駁了你這個見證人的面子?”郭海昂起腦袋,舔了舔嘴皮,注視我道:“小朋友,你自殘一刀的方式,肯定是沒法讓我滿意的,如果你沒有別的后招..”
“嗡嗡..”
我兜里的手機這個時候突然響了,我歉意的朝郭海縮了縮脖頸,接著掏出來看了眼屏幕,不想竟是劉博生給我打過來的視頻電話。
劉博生不是不懂事的人,比誰都清楚我此時應(yīng)該在做什么,所以他這個節(jié)骨眼上打電話,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遲疑幾秒鐘后,我滑動接聽鍵。
視頻接通以后,劉博生大大咧咧的出聲:“小朗子,你閃一邊去,把屏幕對準天娛集團的掌舵人?!?
我立時將手機對準了郭海。
“掌柜的,我想跟你聊兩件事情,第一,我一個兄弟此刻就站在荔灣區(qū)婦幼保健站的門前,據(jù)說您曾經(jīng)有個叫樊悅榕的前妻在這里工作,第二,昨天大鬧天娛集團的是我,我有幸爬上了頂層,并且還在那里放了點小玩意兒,就是這個..”劉博生手里攥著一枚火柴盒大小的遙控器,咧嘴笑道:“輕輕一按,嘭的一聲就會爆炸的那種好東西?!?
“哦?”郭海剛剛舒展的眉頭立時間又擰皺成一團。
“你哦你麻勒痹,擱羊城你是頭虎,小弟多、關(guān)系硬,那是因為我們想在這塊活,你都不讓我們活了,我認識你算哪頭蒜。”屏幕中突然出現(xiàn)盧波波的臉龐,盧波波眼珠子瞪得溜圓獰笑:“這事兒能不能翻篇,就在你的一念間,你要想干,咱可以馬上拎刀架槍,劃一片戰(zhàn)場,你要說完,我們頭狼的兄弟,集體蹲你門口大聲道歉?!?
就在這時候,之前將我們引進高爾夫球場的那個洋人管家,夾著小碎步快步走了過來,湊到郭海的耳邊,嘰里咕嚕的念叨一通:“老板..”
聽到管家的話,郭海瞬時扭頭看向旁邊的遠仔,眼神陰沉的淺笑:“看來大侄子今天不是空手來的,還給我準備了份厚禮?!?
遠仔揪了揪鼻頭,伸手指向我道:“呵呵,一進場的時候,我就說過,他是我朋友,朋友有難,我豈能坐視不管,海叔我那點小伎倆肯定是沒法撼動您,但至少不會讓您很舒坦,您抬抬手的事情,真心沒必要弄的太復雜。”
“關(guān)鍵我胳膊重,手抬不起來,他綁我三弟,大鬧天娛,我如果沒任何表態(tài),明天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踩我們腦袋上拉屎?”郭海眨動幾下眼睛輕笑:“另外大侄子,你似乎對我們天娛集團有什么成見吶。”
遠仔豁嘴一笑,連連擺手:“哈哈,不敢不敢?!?
手機屏幕里,盧波波鼓著眼珠子再次喝罵:“草泥馬郭海,干不干!”
盧波波會突然和劉博生同時出現(xiàn)已經(jīng)夠我詫異不已,而他此時雄赳赳氣昂昂的態(tài)度更是讓我有點懵逼,心說難不成這家伙最近是跟中南海某位大拿拜把子了,說話怎么如此粗氣呢。
被人點名罵娘,郭海仍舊不氣不惱,反倒看向我道:“小朋友,你的朋友很暴躁啊,這樣不好,容易給自己招惹殺身大禍?!?
不多會兒,那個洋人管家再次捧著一部手機走到郭海身旁低喃:“老板,中東的哈米德先生給您打來電話,我說您正在處理公務(wù),哈米德先生說有重要事情一定要馬上跟您說?!?
郭海皺了皺眉頭,隨即接起了手機:“你好哇我最最親愛的朋友,哈米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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