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張超側(cè)脖問我:“老板,咱們也撤吧?”
“等等,再看看?!蔽业鹬鵁熅頂[手,此時只剩下郭海一個人站在酒店的門前,我相信這逼絕對不是在入定等回藍,狗坷垃保不齊還有別的什么打算。
一根煙抽到一半,先前走進酒店的郭洋摟著一個胖墩墩,身著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朝著郭海低聲道:“大哥,他就是海格酒店的老板,我剛剛問過他,老三被襲擊時候那段的監(jiān)控錄像全部被人毀了?!?
“哦?!惫B唤?jīng)心的點點腦袋,上下打量酒店老板。
酒店老板慌忙卑躬屈膝的朝對方遞過去手掌道歉:“郭總,實在不好意思,我真沒想到..”
“你認識我嗎?”郭海壓根沒正眼看他遞過去的手掌,更沒有跟對方握手,態(tài)度冷冰冰的輕問。
老板忙不迭點頭的干笑:“當然認識,您是天娛集團的郭海郭老板,年初天娛集團年會時候,我還給您敬過酒呢,我們酒店有好幾筆貸款業(yè)務(wù)都是天娛集團幫忙..”
“嘭!”
對方正竭力示好的時候,郭海突然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后者被瞪了個踉蹌,一屁股崴坐地,還沒反應(yīng)過來咋回事的時候,瘦的跟大馬猴一般的郭洋突然撲上去,抬腿照著他的腦袋“咣咣”就是兩腳。
郭海甩了甩手腕,瞇縫眼睛出聲:“拽進酒店里,不要被路人看到,待會打電話問問老三被扎了幾刀,從他身上雙倍還回來,另外這家酒店從今天開始宣布倒閉吧?!?
老板掙扎著爬起來想解釋:“郭總,郭總..我們是無辜的啊,如果您氣不順,我們愿意賠錢。”
“賠錢?你感覺我缺錢嗎?”郭海解開自己的西裝扣子,一掃剛剛?cè)饲澳歉毙市首鲬B(tài)的假模樣,仿若掙脫牢籠的猛獸一般低吼:“我小弟我從小都舍不得碰他一指頭,你居然讓他在你店里被人捅刀子!”
郭洋沒有任何廢話,薅住老板的頭發(fā)粗暴的拖進了酒店里,看郭海的表現(xiàn),不難猜出剛剛郭洋進去以后究竟是怎么給人賠禮道歉的。
很快酒店門口傳來那老板的慘嚎:“郭總..郭總..”
“臥槽,這逼人格分裂吧?”我吞了口唾沫,不可思議的呢喃。
酒店門口,郭海從口袋掏出另外一部手機撥號:“喂,李主任嗎?你幫我打聽清楚傷我小弟的那個陸國康關(guān)到哪里了?什么!有困難?有困難你特么這個主任就別干了,我能扶你上去就能隨時把你換掉!”
話沒說完,郭?!芭尽钡囊幌聦⑹謾C摔在地上,隔著厚厚的車窗,我都能感覺到他此刻心底的憤怒,看狗日的似乎朝我們這個方向望過來,我禁不住一陣發(fā)虛,朝張超擺擺手道:“走吧,梁子算是徹底結(jié)下了。”
汽車啟動,我透過后視鏡望了眼站在酒店門前的郭海,他仍舊不動不喘的盯著我們的方向,眼神中閃爍著難以形容的殘暴。
張超也瞟了眼后視鏡,低聲道:“我打賭這家伙手上一定有命案?!?
我揉搓一把自己的后腦勺苦笑:“那個年代走過來,并且還一路挺拔的大哥大,哪個手底下干凈?!?
實話實說,此時我心里隱隱有點后悔今晚上的行動,葉家收沒收到我的忠心耿耿暫且不談,但我似乎無意間激怒了一頭沉睡中的老獅,一頭看起來牙齒脫落、鬃毛掉光,實則卻隨時可能蹦起來吃人的老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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