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這狗籃子兜了一大圈,還是想要陳凱的那塊地。
聽到他的威脅后,我舉起套著手銬的胳膊,齜牙輕笑:“鄭經(jīng)理請放心,我一定會認(rèn)真考慮,感謝您今天的盛情款待,小弟沒齒不忘,下一回?fù)Q我招待你?!?
“呵呵,最好不過。”鄭清樹昂首挺胸的站在原地撇嘴輕笑。
不多會兒,我和王鑫龍被推進了警車,等車子啟動以后,我朝著坐在副駕駛上的中年眼鏡男開腔:“同志,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
“有什么事情回所里再說吧?!敝心瓴荒蜔┑木芙^。
我吸了吸鼻子,再次出聲道:“同志,我是端羊城葉家飯碗的,我老板叫葉致遠(yuǎn),麻煩您了?!?
“嗯?”中年輕喃一聲,思索片刻后發(fā)問:“什么葉家樹家,我聽不懂你講什么,讓你打電話不是因為你姓什么,而是你的權(quán)益,希望你別讓我為難?!?
盡管嘴上這么說,中年男還是轉(zhuǎn)過來身子,取出手銬鑰匙給我解開了。
“謝謝,您真的是名大公無私的好警察?!蔽宜α怂κ滞?,掏出手機直接撥通葉致遠(yuǎn)的號碼,同時按下免提鍵。
“喂,朗哥..”葉致遠(yuǎn)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
我迅速關(guān)掉免提,將手機捧到耳邊,語速飛快的說:“遇上點麻煩,我這會兒坐在警車?yán)?,你趕緊幫我想想招?!?
開免提的目的,就是讓那個中年聽到葉致遠(yuǎn)稱呼我“朗哥”,這年頭“哥”這個稱呼代表不了任何,但卻足夠讓很多人浮想連連。
“呃..”葉致遠(yuǎn)嘆口氣問:“哪個警局?算了,你旁邊有帶隊的頭目嗎?”
我將手機遞給中年眼鏡男:“同志,麻煩您聽個電話?!?
他遲疑幾秒鐘后“喂”一聲接了起來,接著調(diào)門變得越來越小,直挺挺的腰桿也慢慢佝僂下來,到最后干脆是捧著手機腦袋轉(zhuǎn)向車窗外一側(cè)。
大概半分鐘左右,眼鏡男將手機還給我,表情嚴(yán)肅的訓(xùn)斥:“下不為例,你們自己好自為之?!?
“是是是?!蔽倚‰u啄米一般的狂點腦袋。
似乎感覺自己找到了應(yīng)有的尊嚴(yán),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朝旁邊開車的小協(xié)警道:“前面十字路口,把他們放下吧。”
不多會兒,我和王鑫龍從警車?yán)锵聛恚心暄坨R男又裝模作樣的教育我們幾句后,才擺擺手驅(qū)車離開。
目視警車走遠(yuǎn),王鑫龍不屑的“呸”吐了口唾沫,棱著眼珠子看向我道:“老大,這把咱們輸?shù)囊稽c都不冤,那幾個騎手應(yīng)該就在某個路段埋伏著,得虧咱下山以后就讓其他人跟咱分開了,不然肯定連鍋端。”
我點燃一支煙苦笑:“不一定,如果白老七和阿生也在,指不定咱不用繳械?!?
“不是我替內(nèi)個鄭清樹鼓吹,那家伙槍法真心準(zhǔn)?!蓖貊锡?zhí)鹨呀?jīng)不流血的手背抻到我面前道:“要不是我當(dāng)時反應(yīng)快,這只手肯定廢?!?
“不要緊吧?”我關(guān)切的問。
王鑫龍擺擺手道:“皮外傷,你趕快讓七哥他們來接咱,我聯(lián)系一下小超。”
“嗡嗡..”
我掏出手機剛要打電話,一個陌生號碼突然打了進來。
我拖著手機朝王鑫龍問:“你快看,這特么啥號碼啊?不顯示歸屬地,后面還有幾個#號..”
“估計是網(wǎng)絡(luò)電話吧。”王鑫龍瞟了一眼,搖搖腦袋道:“不用搭理?!?
我隨手掛斷,撥通了白老七的手機號,叮囑他快點來接我們。
正打電話時候,剛剛那個疑似“電信詐騙”的號碼再次打到我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