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動白眼罵咧:“那你特么還不如說你其實是我媳婦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也可以。”劉博生頓時咧開嘴巴。
我嘆口氣道:“可以個蛋蛋,咱倆好歹擱一塊同生共死過,換你句真心話那么難嗎?”
劉博生頓時陷入沉默當(dāng)中,過了足足能有兩三分鐘后,他抿嘴出聲:“最一開始,我確實是趕鴨子上架,第九處那個虎娘們和你師父逼著我給你和老陸保駕護(hù)航。”
“后來呢?”我輕聲盤問。
劉博生撥動方向盤道:“前陣子我跟天道喝了一場酒,就是你讓他埋伏郭江前的那天晚上,他跟我聊了不少第九處的內(nèi)幕,包括你曾經(jīng)去過的那個“煉獄”,后來我就萌發(fā)了別的心思?!?
“你有啥心思呀?誒臥槽,你先別說話,等等?。 蔽艺0蛢上卵劬?,說著話,我突然想起來兜里的手機(jī)還沒掛斷,馬上掏了出來,果不其然對方竟然真的沒掛掉,我抓起來電話,盯盯注視了幾秒鐘屏幕,接著對方“嘟..”的一聲掛機(jī)了。
我立即回?fù)苓^去,但機(jī)械的電子提示音卻告訴我,撥打的號碼是空號,我鼓著眼珠子咒罵“臥槽特么,這逼到底是干啥的?為啥他給能打通,我回?fù)芫褪强仗柲???
“我看看..”劉博生抻出來手掌接過我的手機(jī)。
他盯著屏幕注視幾眼后,搖搖腦袋道:“不像是國外的號碼,感覺有點類似某種軟件生成的網(wǎng)絡(luò)電話,剛開始流行電信詐騙那幾年,我經(jīng)常用軟件生成110、120之類的號碼騙人?!?
我心情郁悶的問:“能找出來打電話的人不?”
“很難,用網(wǎng)絡(luò)電話的好處就是不容易被鎖定,不過這玩意兒也有局限性,通話質(zhì)量很差勁,剛才你把手機(jī)揣褲兜里,對方就算能聽見咱說話也是模模糊糊的,算了,我回去找臺電腦幫你查一下吧?!眲⒉┥鷮⑹謾C(jī)還給我,賤笑道:“不用擔(dān)心,你守著個騙術(shù)界的祖宗呢,這些小魚小蝦翻不起浪花?!?
閑聊的過程中,我們來到約定好的地方,是一棟三層多高的老式洋樓,有點類似那天我去越秀區(qū)接熊初墨時候見過的那種風(fēng)格,但是看這棟樓斑駁的外墻,感覺年代應(yīng)該更久遠(yuǎn)一些。
把車停好以后,孟勝樂打了個電話,隨即帶著我按響門鈴。
我昂著腦袋四處打量幾眼后,小聲道:“大佬們都喜歡住這種二手房嗎?”
劉博生無奈的拍了拍腦門道:“大哥,這叫檔次懂不懂?就這棟小洋樓賣出去,換特么十家咱們會所都不止?!?
“它就算值一百棟會所,不照樣是二手房嘛,不對,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不知道幾手房了?!蔽依碇睔鈮训陌蛇笞欤骸斑@房子的年頭可能比我太奶都大,真不好說換過多少主人了?!?
眼瞅洋樓里走出來一個身著小立領(lǐng)中山裝、留著平頭的青年,劉博生馬上拿胳膊捅咕我兩下暗示:“快閉上你喪嘴吧,如果都是你這想法,世界上就不會有盜墓賊了?!?
見到對方后,劉博生馬上豁嘴賤笑:“您好,請問是小唐嗎?”
青年面色冰冷的點點頭,隨即發(fā)問:“你是劉經(jīng)理吧?李秘書幫你們約的王先生對嗎?”
“對對對,太麻煩你了,總聽李秘書提起你,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嘿嘿?!崩畈┦亢芸爝M(jìn)入阿諛奉承的狀態(tài)。
而那個叫小唐的青年不知道是天生面癱,還是不屑跟我們對話,只是不冷不熱的“嗯啊”兩聲應(yīng)付。
跟隨他走進(jìn)洋房,我本來尋思肯定又是那種俗到家的紅木家具、羊毛地毯,哪知道等他帶著我們傳來一條長廊,推開兩扇木門后,竟然別有洞天。
木門的背后,是個類似小花園的地方,規(guī)模不算很大,但是隨處可見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鮮花,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道,踩在上面格外的舒坦。
花園的兩側(cè)還蓋了好幾間美輪美奐的蘇州園林似小木屋。
我從外面看,感覺這洋樓也沒多大,哪知道走進(jìn)來以后,竟然堪比半個足球場,鵝卵石小道的盡頭,是一片差不多有籃球場大的人工小湖,一個蓄著短發(fā),身材微胖的男人背對著我們坐在小馬扎上,撐著魚竿在垂釣。
而我的心思則徹底活躍起來,在寸土寸金的天河區(qū),能擁有一棟百年歷史的洋樓,本身就已經(jīng)是種身份的象征,能在洋樓里又蓋出來一片花園和垂釣園,我不敢想象這個王莽究竟有多大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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