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說完這句話以后,朝我齜嘴一笑。
“飛哥,我..”我后知后覺的干咳兩聲。
“朋友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但也不會無底線無次數(shù)的容忍你。”韓飛拍了拍我肩膀頭道:“有啥需要的,咱們電話里聯(lián)系,山城那邊我沒事會常過去溜達(dá),馬征跟你的關(guān)系也不會斷,回頭你交代波波一聲,馬征有需要的地方,讓他倆直接聯(lián)系?!?
“謝了飛哥?!蔽腋屑さ狞c頭。
“小事兒,這年頭干啥都講究團(tuán)隊合作,錢一個人肯定是賺不完?!表n飛樂呵呵的擺手道:“你如果真能擱羊城崛起,再坐上葉家這艘大船,那咱這個小團(tuán)隊絕對堪稱硬朗,風(fēng)云雄踞果敢、我穩(wěn)占瑞麗,你鰲頭獨領(lǐng)山城和羊城,想想那風(fēng)景簡直不要太美?!?
我舔了舔嘴唇,信心不足的呢喃:“呵呵,我盡量。”
“路一直都在,而路口一旦錯過,可能就再難遇上。”韓飛意味深長的眨巴眼睛道:“你不可能一直二十來歲,底下的兄弟也不可能永遠(yuǎn)保持生龍活虎的狀態(tài),當(dāng)立之年必須立起來?!?
不待我再多說什么,韓飛擺擺手道:“走了,提前預(yù)祝你在這邊的酒店遍地開花?!?
“一路順風(fēng)?!蔽乙渤姓惺帧?
等韓飛的身影徹底沒入機場大廳,我才舒了口氣掏出手機撥通張星宇的號碼,這回丫沒讓我等太久,電話一響就接了起來:“嘛事兒啊?”
“你擱哪呢?”我皺眉低吼。
“剛剛檢完票,準(zhǔn)備上高鐵?!睆埿怯钶p飄飄的回應(yīng):“沒啥意外的話,下午就能到山城。”
“我x..”我一肚子罵娘的話,瞬間沒了發(fā)泄口,就好像是一拳頭砸在棉花上似的。
“我不可能每回都給你創(chuàng)造揍我的機會。”張星宇估計是在吃糖,含糊不清的嘀咕:“況且我也沒做錯啥?!?
我粗聲粗氣的問:“剛剛酒店的事兒是不是你整的?那幾個操著江西口音的家伙..”
“是呀。”張星宇理直氣壯的承認(rèn):“多好的機會吶,可惜我準(zhǔn)備不充分,那幾個老表也有點太緊張,不然今天說啥把韓飛和風(fēng)云的怒火挑撥起來。”
“挑你爹個籃子,演砸了。”我恨恨的罵咧。
“演砸就演砸唄,反正他們又不會懷疑我?!睆埿怯顗男χ蛇笞欤骸皼r且沒憑沒據(jù)的事兒,他們頂多拿話噎你兩句,也不能真咋地,最主要的是我另外一個目的達(dá)到了昂。”
“你妹兒的!你還是啥目的?”我喘口氣問,對于這個油鹽不進(jìn)的牲口,我是真一點招沒有,啥事都能算的明明白白,什么結(jié)果也全清清楚楚,但一點不妨礙他我行我素的繼續(xù)。
“那幾個江西老表這把肯定是跑不了啦,惹出來這么大麻煩,他們也害怕一屋子大佬報復(fù),只能老老實實留下給你辦事?!睆埿怯睢昂俸佟币恍Φ溃骸拔野涯闶謾C號給他們了,待會我就把電話卡拿出來,等回去辦了新卡打給你哈?!?
我攥著拳頭咒罵:“我透你麻..”
張星宇接著道:“他朗哥,我那幾個朋友膽子肥心也野,干點你不方便出面的事兒,他們比誰都得心應(yīng)手,要不是他們要價太高,我原打算拿待遇招安他們,現(xiàn)在剛好省了這筆錢,你剛進(jìn)駐羊城,底下必須得有這類人,對他們不用客氣,只要治的妥妥帖帖,他們屁意見不敢提。”
我哭笑不得的罵咧:“省你妹,你給他們留我這兒,吃喝拉撒..”
說話的功夫,一個陌生號碼打到我手機上,我罵咧道:“我先接個電話,待會再跟你說?!?
“喂,哪位?”我接下那個陌生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男聲:“王老板兒是嗎?我是張星宇的朋友,剛剛在飯店,咱們見過面,有些事情三兩語說不清楚,咱們闊不闊以見面談?”
我看了看左右道:“行,你們來機場吧?!?
“那邊警察太多,換個地方吧?!睂Ψ讲僦惶珮?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道。
我皺著眉頭低吼:“去特么警察少的地方,我怕自己安全沒保障,談就速度過來,不談往后就別再給我打電話?!?